哎哎哎!
吓死她了!
砰的一声躺回床上,这才惊觉浑身已经都被冷汗湿透了,再把毯子盖回身上,也是凉飕飕的,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一颗心像吊在了悬崖的半山腰,晃晃悠悠的,上不来也下不去,难受死了。
明明是个梦而已啊,怎么吓成这样,太没出息了!
她躺了好久睡不着,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窗外月朗星稀,很漂亮的样子,干脆披衣下地,下楼去了后院。
她咬着一根棒棒糖,坐在练武垫儿上,望着遥远的天边,月光晶莹,星光闪闪,越看越觉得wo城的夜空真是漂亮。
她正看的出神,远处响起脚步声,想到刚刚的噩梦,她惊得毛骨悚然,侧了侧身子,警惕着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谁?”
“我!”脚步声越来越近,许临风由阴暗处走到月光下。
“是你啊!”井甜儿松了口气。
“你以为是谁?”许临风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看她。
“没什么,”井甜儿慵懒的双手撑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刚刚做了个噩梦,差点被吓死,现在是草木皆兵。”
“做什么噩梦了?”许临风挪步,在她身边坐下。
“梦到被人杀了。”井甜儿不想多说。
“哦?”许临风偏头看她,似笑非笑的挑眉,“亏心事做多了吧?做梦都被人追杀!”
“我呸!”井甜儿啐他,“你才亏心事做多了呢!我是好事做的太多,得罪了坏人,所以那些坏人才要追杀我!”
许临风盯了她半响,倏然一笑,“甜儿,你永远这么风趣可爱。”
他们两个斗嘴斗惯了,他忽然一下子这么温情脉脉的夸她,井甜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该不是在图谋什么不轨吗?”
许临风耸肩,“我能图谋什么不轨,不过是明天要离开了,想夸你几句,给你留个好印象而已!”
“离开?”井甜儿皱眉,“去哪儿?”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许临风漆黑的眼睛,望不到底,目光幽沉的像是在打禅语。
井甜儿没好气儿,“你是从你妈的肚子里来的,难道你要回你妈的肚子里去?”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总能这么一鸣惊人,许临风哑然失笑,“我是回我自己的城市。”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这里是你的世界,那里才是我的世界,我原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的世界……”
一段孽缘,丢了一颗再也寻不回来的心。
“你今晚怎么了?说起话来这么莫测高深的?发烧了吧?”井甜儿满脸疑惑的探手摸摸他的额头。
“甜儿……”许临风抓下她的手,浅笑,“我要回家……去订婚了!”
“嘎?”井甜儿倏地睁大眼。
“女孩儿很温柔,也很漂亮,而且是我的青梅竹马,喜欢我很久了,一直用她所有的心力在追求我。”许临风笑了下,不再看她,抬头望天,目光幽远,语气中含着一抹笑,一双清眸中却满是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