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
林回今忧心忡忡地扭着手指,小声问:
“生孩子这么痛,要不咱们就不要孩子了吧……”
乌攸翻了个白眼,原来刚才这家伙表情严肃眉心紧皱就琢磨出了个这,但必须承认的是,乌攸的心里多了那么一丢丢小甜蜜。她小声回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林回今还是担忧得要命,用商量的语气跟乌攸说:
“那咱们不急好不好,慢慢来,那么痛,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乌攸瞄了他一眼,笑道:
“怎么了你,咱们俩现在也只是订了婚,又不是马上就要回事务所结婚了,你就想孩子?你脑洞漏风了啊?”
林回今闻言,无比可疑地转过脸去,轻咳了一声,连正眼都不敢看乌攸,小声嘀咕道: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对于这么诡异的举动,乌攸只想说,林回今,你真是把“我有事儿瞒着你”这七个锃光瓦亮的大字贴到了脑门上。
要不是看着现在场合不对,守在门口的矽线已经往他们这儿瞟了数次,乌攸还真想问问,林回今脑子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今天这一出一出的闹得精彩纷呈,林回今在这里头扮演着什么角色,又打的什么主意?
乌攸刚开口打算问,就听到外头一阵骚乱,婆子小厮一通惊呼,吵吵杂杂的,听声儿是奔这个院子里来的。
乌攸刚站起身来,就被顺风而来的一阵酒气熏得一阵头晕。
紧接着,异味的发源地,楼璞凡就这么蹦了进来。
他走前还是衣着光鲜人模狗样的,可现在却像是被人打过一顿,被院子里的灯光一照,他脸上肿起来的地方亮亮的,嘴唇被揍破了,整个脸都呈现一个非常不对称的状态。
周约大概也是听到外头的闹腾声了,跑了出来,一叠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等看清楼璞凡的狼狈相后,她一声惊呼,忙问那些守在门口握着各式武器却不敢往里头进的小厮婆子们:
“这是怎么了?楼表哥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约的目光凌厉,被瞪住的那个婆子全身一凛,忙道:
“回夫人,不是底下的人僭越,实在是……楼公子是从墙上翻进来的,那片又没有灯照着,奴婢们哪里能瞧得清是楼公子,还以为……还以为是进了什么贼人了,可不得兜头一顿打,而且楼公子……他也没说自己是谁,蒙着头一味朝里冲,奴婢们想拦着他,可是楼公子许是喝了酒了,只管往里冲,拉拉扯扯的,奴婢们伤了楼公子,是奴婢们的错……”
哦,这就是纯属楼璞凡自己找揍了,换到现在,分分钟就是入室抢劫的恐怖人员啊,人家没把他按在地上当歹徒就地打死已经算是他好运了。
乌攸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不由地暗自叨咕,这底下的人也忒不会办事了,倘若这帮人交给她调教一些日子,这楼璞凡再重蹈覆辙翻墙进来,身上又满是酒气,直接一个火折子丢过去,就彻底助他圆满了。
但是事实证明,经常腹诽别人,不积口德,是要遭报应的。
楼璞凡在迷茫地环顾院子一圈后,完全忽视了向他迎过来的周约,而准确地用他不知道安装在哪里的gps准确锁定了乌攸的位置,一步三晃打算向她袭来,那动作,那表情,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也没啥区别了,但是还没晃到目的地呢,他就被自己的右脚绊倒了,趴在地上,口中总算是冒出了进院以来的第一句话:
“乌表妹……我要……求娶……”
乌攸倒抽一口冷气,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刚才放出了什么厥词。
尼玛……这是上门提亲?
也忒不是时候了吧?
难道这就是林回今安排的戏码?他难道还有后招?
乌攸掉头去看林回今,却发现他也是眉头紧缩,手指扳在椅子扶手上,因为过度用力,指尖都微微发白了,眼中竟有一丝……慌张?
乌攸对林回今的肢体动作还是能读懂的,至少这个动作,其中包含的含义不难理解。
这货八成是想玩儿什么险招,结果玩儿脱了!
乌攸观察得很清楚,楼璞凡刚进院来的时候,林回今的面色还是正常的,甚至隐隐透出来了一股幸灾乐祸的劲儿,可接下来,听到他是翻墙进来的,便有些焦灼和心不在焉,等到楼璞凡冒出那句话,他的脸色才全变了。
乌攸看着林回今的脸色,攥紧了拳头:
虽然不知道你事先制定了什么计划,但是不管是什么事儿,没有金刚钻不要揽瓷器活儿这个道理知不知道?这下搬起石头砸你自己的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