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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什么事儿啊亲!你不要这种事情也拿来问我啊!
乌攸沉痛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小姑娘,暗暗地又给她加上了“自理能力不强”这个弱点。
这小姑娘,年轻的时候还能凭借着自己漂亮的外貌来表现自己的可怜兮兮,以博得别人的疼爱,可等年华老去呢?那时候她能怎么办?乌攸可是见过无数个趁着年轻恃靓行凶的姑娘,比如说上一个任务里的安滢,就觉得全世界都该爱我,可她们从来想不到以后。
岁月是把杀猪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乌攸永远记得一句话,少似貂蝉老似猴,多美的美女,到了一定的时间都要修炼自己的气质,老了才能看着叫别人舒心。而一个爱哭包呢?到老了除了因为流泪过多,得白内障老花眼的概率蛮高的,还有什么用处?
嗯,改造是一条漫长的道路,不过乌攸有信心,一定能把仙儿改造过来。
勘查了一下仙儿的行动,又对她做出了个简单的前景评估后,乌攸返回了卧室,而那里的面糊刚刚温好,乌攸便小心翼翼地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把面糊喂到了弟弟阿岳的嘴里。
阿岳是个乖孩子,吃起东西来安安静静的,乌攸自从穿来后就没听见他哭过,而安静的孩子尤其招人疼,乌攸看着他一张一合的樱桃一样的小嘴,心也渐渐软了下来。
阿攸的情感是无法主宰她的身体的,但乌攸接受了阿攸的记忆,就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她的情感指向的影响,再加上阿岳又是个这么乖巧的孩子,喂什么张嘴就吃,一双水晶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还懵懵懂懂地盯着乌攸,眼神里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的依恋成功把乌攸的心给融化掉了。
喂了小半碗面糊后,他打了个饱嗝,算是吃饱了,吃饱了之后,他开始有点儿兴奋,吹泡泡给乌攸看,还用小手努力地抓住乌攸伸过来逗弄他的手指头,想要含到嘴里去。
乌攸轻轻用手抓住他软软嫩嫩的小脚丫子和小手,他的骨头还软得很,摸起来很舒服,但这样的柔软,也表示他还毫无自卫能力。
想到明天,那位熊奶奶就要大驾光临了,乌攸就是一阵胃疼,同时心里也有点儿担忧:
自己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说话还没有分量,假如要打起来的话,肯定也只有吃亏没有占便宜的份儿。
自己的阿爹?
算了吧,自从他从家里分家搬出来后,一直觉得自己亏欠着家里,是自己把好端端的一个家给拆成这样了,所以,他对于家里所有的无理要求都是有求必应,甚至亏着自己去贴补家里头,奶奶一嚷嚷头疼脑热,他就去药铺里买最贵的药送回去,楚吾曦一说手头上没钱了,他只要手上还有闲钱,就绝对会借出去。当然,借出去钱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如果这货不是自家老爹,乌攸一定会诚恳地对他说,包子成这样儿,也是病得不轻,赶快去吃药。
可谁叫他是爹呢?没办法,管又管不得,骂又骂不得,有些太有见地的话还不能说,万一被他当成神经病儿童就不好了。
现实是,如果万一自己和熊奶奶发生了冲突,阿爹估计也只有当夹板左右为难的份儿。
所以,怎么与奶奶斗争,是个严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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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吾晓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乌攸正在和弟弟亲昵地玩耍着的场面,弟弟抓着她的手不放,而她则是双眼发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到闺女这副模样,楚吾晓也是一阵心疼。
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么重的心事。别看她平时在外人面前泼辣倔强,但她骨子里其实是个温柔的孩子,偏偏这种孩子,最会隐藏自己的心事。可惜她妈妈去得早,如果还活着的话,还能和她说说心里话。
如果乌攸知道楚吾晓在担忧什么,她肯定会开启教育模式的:
大叔啊,你对阿攸的评估的确是没错,但你不能这么纵容啊。你虽然没有明说过,但从小到大,你一直身体力行耳濡目染地教着自己的孩子要逆来顺受,要对待外来的恶势力各种忍让。
大叔,温柔过头不是啥子好事情的,有一首歌就叫做《该死的温柔》,可见有些时候,温柔≈包子≈被人欺负,当然如果你碰上的是好人,当然就会是好人有好报的皆大欢喜结局,可你碰上的可不是一般人,那是一家吃人不吐骨头的极品,你就算因为血浓于水不忍翻脸,那离他们远点儿总会吧?
楚吾晓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已经换了个仁儿,他本来是想来和她说说仙儿的事,但是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就不忍心了。
于是,他叫了一声正在发呆的乌攸:
“阿攸,给弟弟喂过米糊就来吃饭吧?饭做好了,都是你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