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枝栖耳朵轻轻动了动，略显乖软地应了一声，“好。”
云漪听了，眸色微动，微微勾了勾唇，侧眸看向顾枝栖，而后，抬手在顾枝栖发顶轻轻揉了一下，“真乖。”
顾枝栖“……”
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方才还略显乖软的神情转瞬消散，变得倦懒又散漫，看着云漪，“姐姐，不能随便揉别人的头。”
云漪听了，轻轻弯了弯眉眼，“姐姐从来不揉别人的头。”
顾枝栖：？
云漪唇角微弯，笑得宛若一只专门勾魂摄魄的妖精，“在姐姐这儿，小枝枝从来不是别人。”
顾枝栖瞧着眼前这人，眸底一闪而逝的恍惚之色。
这一幕似曾相似。
好像，很早以前，也有一个人这么和她说过。
只是……那人是谁？
她忘了。
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一道身影，顾枝栖努力回想那被浓雾遮住的记忆，想要拨开迷雾，抓到那道迷雾中的身影，却发现无论如何努力回想，也抓不住那道身影。
想着想着，脑中一阵刺痛。
顾枝栖踉跄了一下，抬手扶了扶头。
“怎么了？”云漪走到顾枝栖跟前，抬手，隔着袖子扶住顾枝栖，“不舒服吗？”
“没事。”顾枝栖轻轻摇了摇头，刺痛感已经消散了。
和那道身影一样，都是一闪而逝的，好似方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想。云漪见她这般，眸底明显染着几分不信，看了一眼顾枝栖，见她面色如常，眸底的担忧才散了一点，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真没事？”
“真没事。”顾枝栖放下手，抬眸看着云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