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后一出现,所有人立刻跪下行礼,哪怕是向来目中无人的卫国公主以及嚣张跋扈的舞阳都弯下了膝盖。那是一种,长年累月,早已刻在骨子里臣服的烙印。
旬后斜飞的凤眼,慵懒的扫在众人身上,最后集中到沉默无言的余辛夷头上,波澜无惊的嘴角缓缓扬起一道几近于无,可是又教人无法忽视的弧度。
只是那么淡淡的表情,悄无声息,却让在场人产生一种被重重的山石压在脊背上的胆寒之感,喘不过气来。
直到很多人额头、后背都渗出冷汗来,旬后才缓缓抬了下手,启唇道:“一块玉璧,也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询问的口吻,却让人完全捉摸不清她的态度。
她一开口,身上的压力终于小了些,舞阳立刻不服气的大声道:“母后,这哪里是一块寻常玉璧,这可是警示我们国出妖孽,将要乱世的玉璧!是上苍降下的预言,正如同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一样。而这要霍乱我们大旬,窃取父皇母后天下的妖孽,正在跪在您面前,所谓的重华县主!母后,您可千万不能放过她,让她有机会为祸我大旬数百年基业!”
“哦?”旬后发出略略惊讶的口吻,细长的凤眼移到沉默不言,看不清面容的余辛夷身上,“竟然有这样的事。那么,重华,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才好呢?”
一句简而又简的话,已经完全暴露出旬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