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给老子冷静点,天塌了有老子顶着呢?”纪队长抓起桌上的帽子,摔在了刚冲进来的警员身上。
可是那个警员,竟然跟没有知觉似的,一脸惊恐地指着陈浩然,嘴巴张合个不停,好像看到了无不惊恐地事情,却又说不出来。
“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呀!”纪队长气急败坏的,一脚把那警员踹倒在地。
这时候那警员才如梦初醒,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无比慌乱地指着陈浩然说道:“队……队长,是……是他。”
这时候纪队长依旧没有反映过来,更多的是觉得自己这个手下不争气,怒骂道:“麻痹的,废话,不是他是谁?到底怎么回事?小心给我你记过。”
这一下,小警员终于捋顺了舌头,“队长,是他,他就是陈浩然,陈祸害啊!我在网上见过他的照片。”
“呃!”纪队长一下子懵了,脑袋就跟被篮球狠狠砸了一下似的,嗡嗡作响。
这怎么可能?
这个逼养的真是陈祸害?
那王八犊子,好歹也是江浙省报社的特约记者,怎么会穿的跟个民工似的?
相比纪队长,那个负责做记录的警察,表现更是不堪,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不说,还冒出了一层汗珠子。
刚开始他们只是觉得像,哪怕陈浩然自己说,他们也不信。
因为在他们的感官中,堂堂特约记者,混得再怎么惨,也不至于跟个民工似的。
当然最主要还是他们,先入为主的,把陈浩然当成了凶犯,再加上背后有甄胡美撑腰,压根就没想着去核实。
这一下,屋里面三个警察,全疯了。
相比他们,陈浩然依旧稳稳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戏,好像这一切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当然,陈浩然心里也有点小疑惑,他这个身份,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就在陈浩然这沉吟之间,纪队长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陈祸害到底有多祸害,身为官场中人,纪队长可是清楚地要命,否则先前给甄胡美打电话的时候,也不会被吓得直接变了脸。
远了不说,就说近的,单单南湖省一个地级市,就被陈祸害折腾下去了三分之一的官员,其中有不少人官职还在他之上。
现在他捅了这么一个篓子,恐怕上峰一追究下来,当弃子丢了官帽子都是轻的,弄不好他下半辈子,会在监狱里度过。
当然,他也不是没想过,立刻服软道歉。
但是一想到甄胡美的身份,他就更不敢了。
陈浩然最多也就算是外来的强龙,而甄胡美这条地头蛇背后,可是站着本地强龙。
要是他真的反水了,弄不好想死都难。
纪队长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然后一咬牙,决定一条路彻底走到黑。
当下对着还趴在地上的警员吼道:“陈祸害怎么了?他伤人致残,勾结不法商人,不要说他仅仅是一个记者,就算他是陈浩南,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做笔录的警员和趴在地上的警员,被纪队长这话,吓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