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大家千金,受过良好的礼教,知道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难保持大家风范,不可失了礼节。
“可恶,你肖静如今是一品官员,如此对待我这个做妹妹的我自然也不能说出你的不是,可是你为何要虐待祖母?听说你将昨天软禁起来,日日夜夜不让她出宅子,又为何要在两位哥哥参加科考时动手脚让两位哥哥落榜?肖静,你可知道你这是徇私舞弊?难道你这样的人还值得我这个做妹妹的尊敬吗?你的行为简直就是有辱皇上的器重,白白让皇上如此看中你,就连征兵之事都交给你选拔,若不是此次除了你还有圣卿王几位看着,怕是就连父亲你都要将他置之死地吧!你口口声声说什么食君之俸忠君之事,实则在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让我这个妹妹都为你感到羞耻。”被打的肖安怡没有哭没有闹,而是捂着脸将话说完,但是多多少少出了肖静的预料,肖安怡是什么货色她能不清楚?凭她的猪脑子压根就说不出这些话的,莫非……肖静看向云洛,微微一笑,也只有你了,这话直白却句句狠毒,传到那些不知情的百姓耳里,肖静怕是又要被喷口水了,人就是这样,觉得你好时可以将你捧上了天,觉得你不好时出门都要被扔烂菜叶子,肖静倒不是个在乎这些虚名,倒也不会白白让这些人占了便宜。
“哦……妹妹既然知道我说过这般话自然也知道我做什么事事咯?科考是吏部在管,妹妹既然说我插手管了此事可有什么证据?有没有问过现任吏部尚书黎大人?黎大人上任后刚好遇上武考,是不是他亲口说与我私通徇私舞弊还是说我给他压力让他阻止两位堂兄参加科考?至于老夫人之事,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曾记得初一云洛郡主登门拜访,求我医治脸上的伤疤,当时还是祖母亲自迎接,还出口请我帮云洛郡主瞧瞧,如今郡主的脸看着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也高兴,妹妹怎么能说我不孝软禁祖母……是不是太可笑了些?”肖静目光微寒,直直的看着肖安怡,那如冰魄般的眼神让肖安怡心中已经,硬是犹豫了半天,目光微斜,看向云洛郡主,想要让云洛提醒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洛气节,心中默念一声蠢猪,也就再也不看肖安怡了,她知道肖静奸诈有巧舌如簧,凭肖安怡的嘴巴应该多多少少让肖静吃些亏,不曾想她反应如此之快,竟然轻易就将问题扔回肖安怡那边了,更是将自己和吏部尚书拉了进去,如今自己若是想要帮肖安怡说句话都不行了,真是愚蠢。
也不知云洛骂的是肖安怡还是她自己,主意是她出的,这话也是她教肖安怡这么说的,如今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肖安怡,你莫要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家父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清楚不过,因为正直皇上才会将吏部如此大任交给他,家父上任后更是勤勤恳恳,为了办好科考之事更是日夜不休,我们这些做儿女的都觉得心疼万分,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家父。”现任吏部尚书的儿子黎新立刻站出来,面色通红的指着肖安怡便是一顿指责,吏部尚书是刚上任的,在晋州出了名的公正严明,做事更是刚正不阿,不知道多少人出钱收买他想买个官都被他正义凛然的驳回,就是因为这股正气传到墨千凌耳中才被看中破格提上来做吏部尚书,将科考大事交给他也是因为相信他能办好这件事,如今科举之事已经过去几月,黎家在西夏城也是广受好评,如今肖安怡说肖静插手科举之事徇私舞弊,利用自己的官位来限制肖安国和肖安平的科考,那么此事若是不通过吏部尚书是不可能完成的,意思不是说吏部尚书和她肖静一同徇私舞弊欺上瞒下吗?
黎新听着别人说自己公正廉明的父亲心中自然不舒服,站出来就将肖安怡骂一顿,那模样恨不得将肖安怡拉出问个清楚。
“啪啪啪……”墨千尘拍着手站出来,一身白衣飘飘,和这满地的白雪融为一体,嘴角上扬,似是对什么都不关心的他却弯腰捡起一支梅花,又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来,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各家姑娘立刻脸红心跳,被他的一举一动迷得失了三魂六魄,以往羞怯的小姐们此刻却忘了失礼这回事,眼睁睁的看着墨千尘。
“这黎尚书是本王举荐的,肖安怡小姐说他徇私舞弊,也就是说本王看人不准,理当同罪咯?”墨千尘依旧嘴角含笑,目光却冷如冰霜。
“民女不敢!”肖安怡立即跪在地上,也管不了此刻地上有多冰冷了,就这么低低的发着抖,她只想陷害肖静,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哪里会想到这么多?这其中所牵连的人和事她都不曾想过,如今被肖静反咬一口也就算了,还冒出这么一个墨千尘,让她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不敢?不敢你不是也说了吗?这黎大人为人正直,公正廉明,搬进官宅时更是两袖清风,就连家常的碗筷都上不得台面,你这不是报私仇,你这是在说本王眼光有问题,是在侮辱黎大人一世清名,真是嘴该万死。”原本嘴角上扬的墨千尘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来人,拉下去掌嘴八十。”
掌嘴八十?那脸不是烂了吗?也算是一个教训了?西夏国有规定,新年是不能见血的,不然肖安怡怕是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