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就这么无厘头的结束了,老太婆鲁氏很快就被逼得回了房间,肖静也只吃了个半饱就称累要回去休息,镇国公府如今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至少还没有看到王姨娘和肖晴,听说因为献宝得到了太后的喜欢,所以王姨娘的娘家在西夏城活得不错。
可是王姨娘依旧是个姨娘,失去孩子的她就连李英红都不如,如何能甘心?
“这段时间……有谁来过曼陀园?”肖静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已经枯萎的花朵,脑子里却在思索着现在西夏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安怡小姐来过。”双儿思索了一会,才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小姐离开的那天下午,侧夫人和奴婢还有佩儿一同出去看铺子,老爷也因为急事被宣进了宫,老夫人便以想念孙女为由让将嬷嬷出府去接安怡小姐,守卫见到安怡小姐也不想让她进来,可是老夫人恩威并施,最终还是从后门进来了,在百寿堂说了一会子话后,她便来了曼陀园,说是想念小姐,青儿便告诉她小姐去了边界,可是她执意要进院子逛逛……如今想来…实在有些巧合了,因为那天下午太阳正好,我和佩儿便商量着,将药材拿出来晒晒,想必她就是在那个时侯投了毒……”双儿如今想起这事,越想越怀疑。
肖静微微皱眉,肖安怡,肖安怡虽然恨自己,但是也还没有到这般地步,她那简单的脑子绝对想不到如此深远,如今怕是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时间来害自己?唯一说得通的便是,她受到了某人的指使,这个想要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这西夏城谁和自己有这番深仇大恨?肖静着实有些想不通。
“嗯,知道了,早点下去休息吧!”肖静没有让别人坐在床边守夜的习惯,通常都是让他们在外间的踏上铺床,有什么需要也可传唤 。
今儿便是双儿守夜,这没有随雨的日子格外让人不放心,想来……自己到边界后更是每天想着无涯老人能带随雨前来看自己,可是后来墨千尘却告诉她,随雨因为内力受损,所以被安排到寒冰洞了,肖静不知道寒冰洞是什么地方,也只好点头,等着随雨伤势好以后再回来了。
清晨,天还未亮肖静便被丫鬟几人从被窝里拉出来,沐浴更衣上装,搞得像要面见国家选手一般~好吧!也算是去面见国家元首。
一身紫色宫装,头戴精美玉冠,高贵优雅,端庄大气。
今日是宣边界功臣进宫面圣领赏的日子,肖静也被列入其中。
似乎一切都在轨道上,没有任何不开心的事情发生,关于肖正杰,关于苑淑媛,关于王姨娘,都没有……有的只是堆满镇国公府的礼物和大臣们的阿谀奉承,让肖静觉得有心心力交瘁,她讨厌这种环境,却不得不在这里坚持下去,为了那所谓的名利,闺誉,还有该死的圣宠。
前殿高端大气,气势恢宏……
文武百官们都一一站在殿下,仰视着尊贵的皇帝,跪下,三拜九叩的大礼,谁也逃不掉。
一声“一声平身。”让大殿安静无比,怕是此时掉跟针在地上,便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殿下只有肖静和楚欣然两个女人,皆是宫装,华丽无比。
这两个女人,已经成为了整个西夏的传奇,一个女中豪杰,英姿飒爽。一个温柔高雅,医术无双。走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
至于肖静,官位已是最高,官宅,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更是数不胜数,怕是就她最难封了。
圣卿王原本就是皇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圣卿王府建筑独特,由先皇亲自设计,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搬,财富更是不易多说,虽然没有去过圣卿王府,但是大家都知道,先皇去世给他留了许多东西,怕是八辈子也花不完。他若是要求再升,就有大不敬的嫌疑了,可是立了这么大的功也不可能不奖赏,这二人,真是让人伤透脑筋。
“此次北离国起兵攻进了我西夏国土,说实话,算是给朕当头一棒,敲醒了朕这三年以来的所忽视的问题和所犯的错误,朝中上下,重文轻武,一个国家派兵侵犯,而可笑的是我国能上战场的人确是寥寥无几,就连朕自己的弟弟都不得不为朕披上战袍,各爱卿,朕不知道经过此事你们做何感想,是开始操练士兵准备救国还是继续等死?”皇帝满脸激动,甚至拍案而起。
而下面却是跪了一片,几乎所有人就像训练过一般异口同声“微臣惶恐!”
这种微臣罪该万死,皇上请息怒,微臣惶恐,微臣无能,这几个字几乎是所有朝代臣子必说的话,也是皇帝最讨厌听到的话。
“惶恐?你们竟然也知道惶恐了?什么叫居安思危?你们此刻生活在富裕太平的西夏城,而百姓们却在边界,境内受苦,难道真的要有一天别人杀到了西夏城,逼近朕的寝宫你们才明白朕所说的话?如此不知反醒,朕养你们何用?”皇帝愤怒至极,若不是兹事体大他真想提起宝剑将这些个大臣脑袋砍下来,养着这么一帮废物大臣,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分忧,养着也是浪费粮食和银子而已。
“臣弟有本要奏!”最后,还是墨千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是他的专用位置,今日放在皇帝的右下方,此刻所有人都跪下,只有他依旧站在中间,无比高傲,释放着皇该有的皇家霸气。
皇帝立马伸手“皇弟请说!”
“此刻北离**的兵马源源不断,若不是臣弟提前派人去北离国做了手脚,怕是如今战事还在打响,百姓依旧水深火热,此次臣弟确实体会了双方军事力量的差距,北离国人野蛮,打起仗了几乎不要命,北长歌更是下了死命令,若能斩下对方主帅头颅,赏黄金万两,若是斩下左右副帅头颅,赏黄金千两,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看裴将军和楚尚书便知道了,如今军事力量和他国比起来实在弱及,若不及时补救,怕是只有坐吃等死了。”墨千尘很少说那么多话,可是如今他的想法却和墨千凌想到了一起,似乎两兄弟第一次,思想如此之近。
“启禀皇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微臣虽是女流之辈,可是此次在边界却是别有一番感受,我军军事力量实在薄弱,根本不能和北离**抗衡,所以白白牺牲了许多将士,如此下去,怕不止是将士们的悲哀,更是一个国家的悲哀啊!”肖静亦是第一次有一种想要改变如今西夏现状的激情,这里是她的家,有她爱的人,若是有一天这个国家不存在了,那么……她又能去向何处?
“区区女流之辈,怎可堂上议事?肖御医莫不是因为自己立了功,所以便无规无距了?你可知一句国家的悲哀可是一个女人随意说出口的?莫不是你在诅咒皇上,诅咒我大夏?”说话的是王姨娘的父亲王延,如今进了吏部,吃想喝辣,逍遥自在。
“王尚书此话恕肖静不敢苟同,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想必各家大人的夫人们暇时也会问各位大家关于朝堂之事,劝解夫君爱国守纪,难道这也算议论朝事?若是作为皇上的臣子,食军之奉却不能分君之忧,有问题却不直接面对,说这句怕皇上怪罪,说那句怕犯了忌讳?那么如何能做辅君之臣?下官相信,皇上之所以养着各位大人,自然是想听实话,用最直接的办法去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问题,若是逃避就能解决,那么皇上一个人就够了,要咱们做什么?”肖静正义凛然的站在中间,一身紫衣,面色寒霜,亦是无比严肃,让堂下的百官开始心虚。
“臣赞同肖大人所见,生在边界,时刻危险,马革裹尸,更是时时刻刻穿梭在刀枪箭雨之间,那种仿佛下一刻便会被远方的长箭插入心脏的感觉,怕是不是大人们能受的,如果可以,欣然倒是愿意让大家尝试一下这种意味如何…皇上,恕臣心直口快不会拐弯抹角,因为士兵们得不到好的操练,身体情况没有北离**那么凶悍而让我军吃了大亏,大战仅仅两月,我们便损失了十多万兵马,其中活下来的也大多受了伤,若不是圣卿王派人前去北离国动了手脚,让国内乱,怕是今日朝堂之上,我不会有我们几人…”楚欣然从来不怕得罪人,加之此次楚尚书在边界受了伤,这些老顽固却什么都不懂,还在这自责这不对那不对,女子如何?这次他们这些男人不也是没有胆子去吗?说得过急,情绪太过激动,她甚至在堂上用了我来自称。
“那依肖大人所言,如何改进如今的状况?”墨千凌倒也不怪罪楚欣然,停顿了一会,思绪却是千千万万,最终将目光停在肖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