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充内体,外去廖廖,绝仗有形似无形,自通妖别变术,此为妖变有一。轻柔有力的画外音,将我所要的通通变为我可以要的。
妖变的可怕不在于它多强大,真正在于,妖变的本体连自己多强大都不知道。等到机会来了,需要了,它就会自己跳出来,告诉本体,这些,你都可以。
我可以,我都可以。这具**局限并不能将我困在这地下,**不可以出去,我的**,必定能够!
催动的能量使散落的头发旋地而起,糅杂了浑浊的空气,翩舞在我的身前身后,张牙舞爪,形同魔鬼的触须,似乎它们会越伸越长,变成尖锐的武器。
有形无形,**显胎,都不重要。
我的灵魂要突破这做牢笼,得到自由的释放,我的心要飞出去,奔到家人的身边。
所以,来吧,让我们一起出去,我的**。外去寥寥,有形无形,有形,无形,与我与地。
有形,无形,无形,无形……
张牙舞爪的头发忽然就变得扭曲起来,就连同向我奔过来的蛇卫还有站在原地的太阴都露出了无比惊愕的的神色。
我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又似乎可以触摸到一切。这尘土,这浑浊,这压抑,我通通可以感受到,可以抚摸到,可以看见。
只是他们在扭曲,不,是我在扭曲。我扭曲地连空气里的一粒沙尘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无形,无形是什么?
我愣了愣,大概就是这种被放大的感官,被充斥的内里,被大地抚摸的柔和。
我感觉到土壤的潮湿却芬芳,植物的根茎有力却又温柔。然后我就看见了幼芽小草,它们在冬天的冷冽中钻出地面,我听见了几不可闻的虫鸣,叫声坚强又优雅,我呼吸到了蛇宫夜晚的空气,凝固着生命的气息。
最后我看到的就是那漫天的繁星,漫过银河,漫过人间,漫过妖界,漫到了我的心里。那是浓墨掌管的星空,他的星星,明亮而繁多,美丽而高贵。
漫天的星空下,站着的是我心爱的浓墨,是我敬仰的浓墨,是我心心念念的浓墨。那晚,浓墨收掉林璇鬼魂的时候,我就说过,他像天神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现在,此时时刻,他依然是天神,只属于我的天神。
我的天神,你认出我了吗?
我已经从地下传送到了地上,依然保持着蹲着的姿势,自看到浓墨,张牙舞爪的头发也渐渐收敛了回来,它们也知道,浓墨来了。这可是被太阴用了二十几年的林晓白的身体,它这么快就属于我,也知晓我的想法了。
太阴和蛇卫们也追了上来,“太阴,你这是什么妖术!”太阴的表情很精彩,尤其是在明亮的夜空下。
妖术?就是妖术啊,天界都害怕的妖术,你知道的,不是吗?
“你好大的胆子!我要收了你,天界,浓……”太阴这才看到了浓墨,她赶紧换了一副表情,“浓墨,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呢?太,太阴她杀了阿蓝,还企图逃跑。她刚刚使用了很可怕的妖术,我正在处理。”
浓墨很久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僵硬,他说话还好,不说话,一定在想很重要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用来对付我的,我有点没信心。
太阴对浓墨的了解,并不比我少,她心里肯定也在打着鼓。她不知道浓墨是看没看出来,不说话,没动作,就站在那里,都让人发憷。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决,我和太阴都看着浓墨,心里都希望他是相信自己的。
不过浓墨,你选她我也不会怪你的。阿璇已经没那么脆弱,在我心里,你选的都是阿璇,都是我。没有输赢,没有对错。
什么时候,我也逐渐成长为一个连最爱的人选错自己都能忍受和原谅的女人了呢。我明明是那个扎着小辫子,冒着鼻涕泡,跟在浓墨身后闹别扭,连块糖都不能接受分给别人的人啊。我那么脆弱,动不动就哭鼻子,不能接受这个,不能接受那个,玻璃心碎一地的事情时有发生。
真没想到,那个因为一个眼神都能吃醋较劲几天的小丫头,居然也成熟了。
我仍然会哭,会吃醋,却可以理解浓墨,同他站在一起,无比的相信他。
为什么,想到这里,我都想哭呢,浓墨,那个小丫头去哪儿了呢?她是不是在某一刻偷偷溜去了小镇,眷念着家奶,陪在家奶身边,逗她笑,围着她转,经常闹出麻烦来叫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