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吸食过多会导致人类生病气虚,还得控制着来,可恶。
将张医生的记忆清楚,送上车,突然车外有狗的叫声。透过车窗往外瞧,是罗罗那只活腻了的狗。好啊,不用我特地去找了,自己送上门来。
“倒车。”我命令张医生道。
借他之手杀了这条贱狗,敢坏我好事!张医生将车向后倒了一点距离,“对着那只狗,轧过去!”
“罗罗!”他们听到狗叫声赶过来了,该死的狗!
“快开!”我命令道,一眨眼我变从车里消失了。
这落脚地如此合适,我还没打算换。农家乐,呵呵,来旅游的人,随便抓几个就够了。
我便暂时在农家乐住下了,打算晚上再吸一个人的精气。
“我可以进来吗?我妈煮了点莲子粥,让我给你送来。”刚子在门外小声喊道。
我放下梳子,眼睛眨了眨,白眼球又恢复了原状,“刚子你进来吧。”
一刻钟后,刚子端着空碗勺出去了。我上下运着气,清新得很,这一餐吃得太好了。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我从窗口看到了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刚子,他从门口径直出去了。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玩偶般,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赶着路,很快便没入了黑夜中。
好孩子,我不会亏待你的,帮我办成了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不那么痛的死法的。
“去吧,带他进去。”斩妖链缓缓划下了楼,追随刚子去了。
我已在这里等到了最后的期限,萧浓墨。你所谓的要代替我去死,所谓的要我活着,不知道在没有我这个观众的捧场下,还会不会继续下去呢。
你要我活着,我便真的活着,你要自己去死,我也等着你爬入火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不论他们是白天还是夜晚执行,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躺在床上,明明是快乐的事,即将见分晓的事,心里却是高兴不起来,我高兴不起来。
萧浓墨是不是已经死了?不,他怎么会死呢,他是坏蛋啊怎么会真的去死。
他,他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伤心。他又不是没死过,假的罢了。
嗬,我坐直了身子,还是睡不着。萧浓墨跟我无关,我让刚子去,只是去瞧他死了没,对,就是这样。他死了,我也要确定是不是真死了,他没死,我还要亲手杀了他!
我明明已经没有心了!混蛋!为什么还这么难受!滚!你们都滚!都滚!全都融化吧!全都变成墨汁吧!呃……痛,痛啊!
从床上滚到地上,那些精气不管用的,我要压制住身体,必须要不停地不停地吸食。
呃,又开始发作了,心口,脸,双腿,没有一处不疼的,啊……
这辈子我的苦是受尽了,乞求再也不要生于世间,是生灵还是物,都不要,我怕疼啊。
或许,灰飞烟灭才是我最好的归宿,为什么我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有比那个方法来得更直接的吗?我怎么没想到,为什么?!
“她疯了,璇王她疯了。”谁,谁在说我疯了?不,我没疯?我清楚得很!谁说我疯了,我要杀了你!
“啊!”脸上又开始发烫发辣,每一次恢复原貌,都要遭受这般皮肉之苦。天哪,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样折磨我!
我挣扎从爬起来,尾巴已经兜不住变出来了。
不行,我要去补充点精气,我要变回去,我不要变成这样,不要。
尾巴撞破刚子父母的门,直接闯了进去,他妈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是……”
我一掌劈到他爸爸的头上,直接一手扣在他妈妈~的额头,已经等不及用蛇坠来净化了,我急需这些精气。
后果是可以预见的,我的手法生疏,直接的抽取的精气太不纯,还夹杂着其他东西。精气在我体内蹿了几圈,更是折磨的我不能自己,毁掉了他们家的几间房。
另外几家人闻声跑了出来,我的尾巴正狠狠拍在一面挂满了干菜的墙壁上,“蛇,蛇妖啊。”
我张开了血盆大口,“我饿了,好些个宵夜啊。”舌头一伸一丈有余。
院子里哭得哭,叫得叫,有几个中年男鼓起勇气拿起了棍棒,“你一小丫头在那深林子里,我还觉得奇怪,你的同学我一个也没看见。原来,你就是那害了强子的妖怪!”
我猛得向他们扑过去,一口咬到了横蹿过来的一抹黑色,可尖牙已经深深地插进了皮肉里,来不及扯开,顿觉牙龈一阵痛楚。
痛楚从牙龈向全身传开,速度之惊人,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火烧过一般,该死的罗罗,这是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