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柏听了一拍大腿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那么说云姑娘也是自己人了。银星熠,你放心,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
回澜坐在卓宁身边的椅子上,笑道:“星熠,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你的公司办得那么成功了。你一定是谈判的高手,做生意事半功倍。这样一说,我们想不帮云姑娘也不行了,只是我们也不能硬把天山派的东西抢来给云姑娘,云姑娘也未必肯让我们帮忙呢。”
雷德失笑道:“小姐,你才是谈判的高手呢!这样一说,银星熠还能指责你不帮云姑娘了么?但我是决定了,一定要尽量帮助云姑娘。”
银星熠对雷德感激的拱手道:“谢谢雷大哥。”
雷德摇头笑道:“谢什么谢,像雷柏说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还没有谢谢你昨夜陪我喝酒,今天我是觉得痛快多了。”
白俊笑了,暗叹情之奇妙,以银星熠的性格,不论心中有多么的感激,也绝对不会轻易喧诸于口的,此刻却肯为了一个陌生的女郎对雷德敲砖钉脚,也凑趣地笑道:“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管公子和小姐怎么决定,星熠,我也要帮云姑娘。我总觉得,不光是你对云姑娘有感觉,云姑娘对你也是很特别呢,也像是很熟悉的样子,说不定你们上辈子是认识的呢。”
雷柏奇道:“是么?怎么我没有看出来,我看云姑娘傲得很呢!跟谁都不会亲近。”看了看银星熠,又大笑道:“不过银星熠也很傲,他们真的很般配呢。”
卓宁察觉到云淡烟已经换好了衣服,正朝这边过来,好笑地大声道:“说来说去,你们都要帮云姑娘,就我和回澜成了恶人,那我们在洗剑园中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不帮也不行了?但我们要怎么才能帮助云姑娘呢?”
云淡烟走进来前厅,神色漠然对卓宁施礼道:“卓公子真要帮奴家的话,只要把夜光琥珀还给奴家就可以了。”
银星熠的目光不自觉的又落在了云淡烟的身上,见她换了水红色的衣服,更增娇艳,可神色冷傲,真可称得上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与温柔婉约的乔娜决然不同,不禁在心里深深叹息一声。
回澜微笑着起身招呼云淡烟坐下,才道:“夜光琥珀也不是姑娘的东西,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还给姑娘了,但只要姑娘肯告诉我们要夜光琥珀作什么用,我们却可以看看该怎么来帮姑娘。”
云淡烟真是奇怪,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淡淡的道:“楚夫人的好意奴家心领了,不敢麻烦各位了。”立刻便起身告辞了,卓宁和回澜相视一眼,也不挽留,只是让银星熠将她送下峨眉山。
银星熠回来的时候,卓宁正在等他,一见他便道:“星熠,听白大哥说,温彦芹很想你,让你回成都去看看。本来是说好明天的,但我想让你下山去找龙志清他们,不如今天我们立刻就去成都如何?回来后,你好去找龙志清。”
银星熠想了一想道:“师傅,成都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去,但龙志清他们昨夜就离开乌衣镇了,也不知道是去了什么地方,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找他们呢。我想准备一下,跟着就下山。”
卓宁猜到银星熠是不想回成都去,睹物思人,也不勉强,笑道:“这样也好,但温彦芹真的很担心你,我看你还是写一封平安信。回澜久静思动,想到娲族去看看佘念堇,正好要路过尘世,也正好可以给你带信。雷大哥的天眼通本事一流,对仙界也比较熟悉,让他陪你去找龙志清吧。”
银星熠点点头,很为卓宁的体贴而感动,因为他的确是很关心云淡烟,想下山去看看这件事的发展。回去匆忙写了封信交给卓宁,就与早就在等待他的雷德下山了。
回澜想去娲族不过是卓宁说给银星熠听的借口,但他回去对回澜说了,回澜却是心中一动,沉吟道:“你无端端的会提到阿堇,该不会是阿堇真的有什么事吧?那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阿堇,问起族长,族长又是支支吾吾的,我真的想去娲族看看。再说佘念槐恐怕也没办法驱尽吹雪的寒毒,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也该去帮帮他了。”
卓宁笑道:“现在我们走尘世去娲族,来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你想去就去吧。”
拿了银星熠的信,他们先来到成都,在公司里找到了温彦芹。
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温彦芹还在开会,听秘书说卓宁和回澜到了,立刻对众人说了一声散会就赶到会客室。见只有卓宁和回澜坐在沙发上,没有看见银星熠,他不禁大失所望,顾不得寒暄,他就急切地问:“星熠呢?白大哥不是答应我让他来成都么?怎么没有来?”
卓宁笑着说:“本来说好是星熠明天来的,但正好星熠有急事赶着要办,所以来不了了,但他很想念你们,让我们带了一封信来。”拿出银星熠的信递给温彦芹。
温彦芹急急地拆开信,一看,银星熠的信写得和他的话一样简单,像发电报似的:
大哥,好!
弟一切安好,勿念。大哥的身体全好了吧?带问温大妈和娟姐好。
信是用毛笔竖着写在薛涛笺上的,字迹工整苍劲。温彦芹不熟悉银星熠的毛笔字,也看不出来是否是他的笔迹,再说信上连落款也没有一个,与其说是信,毋宁说是张字条。温彦芹大是怀疑,顺手把信又还给了卓宁,冷冷地说:“不要造一封假信来骗我!说,你们究竟是把星熠怎么了?为何这么长的时间了,面也不露一下,又没有半点消息?上次在病房中,他就不告而别,这不像他的性格。星熠虽然是话不多,但非常关心朋友,上次虽然是医生的误诊,可星熠并不知道我没事了,怎么可能突然就走了呢?”
回澜大是好笑,抢过银星熠的信一看,看完才又递给卓宁,忍不住埋怨说:“星熠可真是的,多写两个字会死人呀!”温彦芹听了,大声地冷哼一声。
卓宁接了信一看,也不禁摇摇头,微笑着说:“温总,你说的医院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临走的时候,我还专门让星熠给你说一声呀,难道他没提么?”
温彦芹很气愤,四川话又冒出来了:“硬是你们把星熠带走的啊!你们究竟把他带到啥子地方去了?”
原来那天晚上,骋翁给温彦芹看病配药,温彦芹始终是睡着的,自己并不知道。后来银星熠半夜叫醒温彦芹吃药,也没说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温彦芹还以为是医生开的药丸,吃过以后就又睡了。等他睡醒后,银星熠已经走了,以后就一直没了消息,过年也没回来看一看。温彦芹很挂念他,想到秦昱暄和卓宁、回澜认识,才找到他让他联络的。
回澜笑着说:“温总,你先别急着生气。星熠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错,他变了很多,心情也好多了。只是他好像在春节的时候特别伤感,加上又想起了乔娜,这两天的情绪却有些低落,暂时不想来成都而已。你放心,等他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押也帮你把他给押到成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