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温彦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银星熠又说:“大哥,你真的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做傻事了。”
温彦芹更是生气,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老大,你叫我怎么放心?你以前也曾经答应过我,还答应过乔娜,但你还是做出了那么叫人不放心的举动。苍天有眼,你这次算是得救了,但下次你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何况我对白俊他们一点也不了解,你又说得那么含糊,我又如何能放心呢?”
银星熠也放下筷子,靠在椅子背上,淡淡地叹息说:“不是我说得含糊,实在是他们那个地方不方便让你知道得太多了,你可以把那里理解为不能让外人发现的桃花源。你如果还想要你兄弟活命的话,请不要阻止我回到那里去,也不要问那么多,只有那里才能治好我的伤。”
银星熠从来也没有说过这么严重的话,温彦芹骇然观察银星熠说:“你的伤有这么严重吗?可你的气色看来还不错呀!”
银星熠黯然摇头,说:“大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的伤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
温彦芹明白了,虽然不赞成,他还是理解地说:“换个环境也好。但你记住了,今后一定要常到成都来看我们。我老妈,还有娟娟,都很关心你,不许你再说不回成都的话。成都是你的家呢,哪有人永远不回家的?”
银星熠感激地说:“有你这么一个理解人的大哥真好。放心,我也非常挂念你们,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以后一定会常常来看你们的。大哥你尽管放心好了,卓宁他们对我真的不错。”
温彦芹叹息一声说:“反正你已经决定了,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不过你看来是比以前开朗了很多,嗯,有点像乔娜还在时的样子了。记着,你以后一定要常来看我们,我们不仅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亲人。”
银星熠笑着点头,岔开话题:“对了,现在公司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卓宁在河底等了好一会儿,佘念堇才从土中又钻了出来,满脸地惊疑:“卓宁,你也来看看,这地底有一个好奇怪的东西啊。”
卓宁无奈地摊手道:“可惜我没有带钻地梭来,有心也无力。”
佘念堇自豪地笑笑,牵着卓宁的手说:“你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娲族人么?你放松一些,只管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了。”带着卓宁钻进了江底的地下。
卓宁还是第一次不借助器具在土中行动,感觉很是新奇,周围的土好像不存在了似的,他觉得自己像在空中飞行一样自在。卓宁仔细观察佘念堇的做法,立刻发现她改变了自身的属性,她不仅自己和周围的泥土和谐的融合了,还在他的周围也布下了一个类似钻地梭的厚实气罩,所以能让他也在泥土中穿梭。不过钻地梭是木性的,凭借的是木克土的特性在土中移动,佘念堇的气罩却是土性的,将自己融合在土中了,比钻地梭还要灵活。
卓宁了解了土中行动的原理后,立刻也自己布下了一个土性的气罩,代替了佘念堇的那一个,同时微笑说:“阿堇,我自己走可以了。”
他的气罩的土性虽然不如佘念堇的纯粹,但他的功力却比佘念堇深多了,威力大了很多,移动的速度一点也不比佘念堇慢。他从前也想到过要这样在土中行动,但布下的气罩太薄了,一进土中,就被土给消耗掉了。看了佘念堇的做法后,他才知道土行术需要的气罩不仅要有足够的厚度,还要随时补充,与飞翔完全不同,要消耗大量的真气。
佘念堇大是惊奇,说:“卓宁,你什么时候学会土行术的?”
卓宁微笑说:“说起来这就要多谢你了。因为这是你在刚才教我的。”
佘念堇更是惊奇,瞪了卓宁两眼,指着前面说:“那个奇怪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处。”她不用照顾卓宁,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带着卓宁到了一个洞穴中。
地洞很小,比刚才的那个大鼋大不了多少,空荡荡的,只在正中间有一个暗红色的土台凸起。看来卓宁探查河底的时候,大鼋正是待在这里,卓宁才没有发现。
佘念堇指着土台说:“这东西不是这里的本来就有的,看情形是最近才到这里的,和周围的土质一点也不一样,也不像是泥土,更像是一个护罩,别看它只露出来这么一点,其实它很大,而且在它里面还有一个东西,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用佘念堇说,卓宁到了这里,便立刻察觉到了土台的不寻常,问:“你在它周围察看过没有,能不能进去?”
佘念堇说:“要进去不难,绕到下面就可以了,那下面有一个洞。不过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不敢一个人进去,才上去叫你的。”其实他们现在待的地方也是黑漆漆的,但他们都能黑暗中视物,没有光线也没关系,佘念堇之意是指土台中知觉不能透进。
她带着卓宁从土台边上继续沿土台外壁向下,转了一个半圆,到了土台底下,果然有一个小洞,仅容一人进入。
卓宁艺高人胆大,片刻也不耽搁地对佘念堇说:“阿堇,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先进去看看。”
佘念堇还没来得及反对,卓宁已经进了小洞。佘念堇大急,也跟了进去。
洞里是一个圆形的空间,和洞外截然不同,这里有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暗红色的微光,四周景象一目了然。卓宁正在洞的中央察看一团黑烟,看她进来微笑说:“你说的洞里有东西,是不是就是这团黑烟?”
佘念堇看了看黑烟,疑惑地说:“我不知道。洞里就只有这个,那多半是它了?”
卓宁说:“这黑烟是一种生物,有一些古怪的能力,但我进来以后,它一直在变淡,似乎它的生命就快要消失了,但不知的什么缘故。”
佘念堇仔细看了看,说:“真是奇怪,一点也看不出黑烟的构成来,而且它的力量还不小呢。”正说话间,黑烟突然又变浓了,佘念堇讶然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