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怎么回事?”那个与沈风有一面之缘的男子怒喝一声,手中宽大长剑直指沈风。“这事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沈风愣了一下,惊疑问道:“解释什么?我可没有让那骨头去吞噬你同门血肉修为的能力。我只是逃命而已,不要把你同门的死算在我头上。”
沈风没有借对方脱身的意思,骨头人对那群修行者出手其实也出乎了他的意料,在骨头人对那群修行者出手时沈风没有借机逃走,后来还出手毁去骨头人一臂,沈风自问仁至义尽了,虽然他不介意男子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但男子将自己同门的死算到了他的头上,沈风就很介意了。
“该死。”男子将手中宽大长剑往地上一刺,宽大长剑的剑身入土过半,“该死。”
该死的是那个血红骨头人还是沈风?男子没有明说,沈风也没有机会问个清楚明白,因为男子刚将大剑刺入土中就脸色大变,回首望向远方,那个方向与骨头人离去的方向刚好相反。
“泥玛。”男子又骂了一句,抽起宽大长剑,往骨头人离去的相反方向飞去。“跟我走!席师弟与吕师弟可能遇到危险了,他们的气息刚刚消失了。”
男子说这话时已经在百步外,那群修行者纷纷追了过去,沈风看着那群修行者远去的身影,喃喃而语:“这人是谁?我好像见过他。”
“世间修剑的大宗派也就那么几个,北有大剑南有细剑,指的是南边的七星谷用寻常长剑,北边的天剑谷用宽大长剑。看样子,这群修行者是天剑谷的弟子,而那人就是天剑谷年青一代的表表者之一了,只是不知道他四霸中的那一个,是唐文龙还是付铁楼?不会是席昌或者吕晋鹏吧?”沈风想起在神州流传甚广的一个说法,自言自语。“据说付铁楼沉默寡言,这人应该是唐文龙。”
沈风自言自语一番后就想离开,离开时看到地上的那几具干尸,微叹一声,衣袖一挥,掀起一堆沙土,掩埋了那几名修行者的尸体。
“虽然你们不是有心助我脱险,但总算是出了一分力,现在让你们入土为安,两清了。”
“彩儿,我们现在去那?你就感知不到那里会有好东西?”沈风继续孤身上路,谄媚笑问彩雀。
彩雀身形一闪,出现在百步外,沈风加快速度才勉强跟上,彩雀身形再度一闪而没,又出现在百步外,沈风咬牙跟上去,一雀一人,一前一后,飞翔在一望无边的废墟上。
神州有三大修剑宗派,北蓝门主修剑意,所以门下弟子不一定持剑行走于世间,七星谷弟子所用之剑则较为常见,天剑谷弟子所用之剑全都宽大厚重,是以修行界有一说法,北有大剑,南有细剑,指的就是天剑谷的厚重宽剑与七星谷的寻常长剑了,其实七星谷弟子的剑并不算细,只是与天剑谷弟子站在一起时才显得细小,犹如细长狭窄的刺针。
这个说法的兴起让两谷弟子见面时免不了要一较高下,看看是重剑更霸道还是细剑更锋利。同样的道理,七星谷有七剑,天剑谷则有四霸,这霸字指的不是为人霸道,而是剑法的刚猛霸道,席昌与吕晋鹏就位列其中。这一次踏上神域之路,他俩依靠宗派传下的秘法,很快就汇合在一起,并肩作战。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危机,无一例处地被两人处理掉,途中又汇合了另外几名天剑谷的弟子和几名散修,成为一个战力不错的小分队。
由此他们也就没有急于汇合唐文龙,慢慢行走于废墟中,直到他们遇上一群七星谷弟子,双方再次因重剑与细剑之争而大打出手,但让唐文龙脸色大变的不是这一次较技成分更多一些的战斗,而是一群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姿态出现的金袍子,那群金袍子暗暗布下阵法,隔绝了席昌与吕晋鹏的气息。
金袍子是神州那些大势力对神殿弟子的戏谑称呼,本来以席昌与吕普鹏的修为断不会被金袍子布下阵法而不知的,但那群七星谷弟子当中竟然藏有七剑中的两把,崔剑与龚胜天。这样一来,双方的实力就基本扯平了,随着战斗的进行,双方的弟子都出现受伤的情况,初时的较技心态也就演变成了生死斗。这让神殿抓住了机会,于外围布下阵法,封锁了这一片空间,隔离一切气息。
一个阵法并不能让天剑四霸中的两个,以及七剑中的两剑脸色凝重的,让他们脸色凝重的是隐于神殿弟子中的那几个神殿长老,以及神殿弟子手心的那一团细小的火焰。
“神殿一如既往的阴险啊!竟然让成名已久的长老自降境界,踏进神域之路,甚至还带来了神火。”吕晋鹏看着眼前的这群金袍子,冷嘲道:“神殿一共来了多少个长老?带来了多少神火?这是打算杀尽其他宗派的天才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