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或许不是北陡镇上最贵的一间酒楼,但绝对是北陡镇上最有名、最有历史的一间酒楼。因此,望江楼经常有着一些非富即贵的顾客。
在沈风专心想着心事,华守业专心擦拭巨剑时,一把响亮又带着不屑甚至还带着一丝阴狠的声音在望江楼外响起:“别说我欺负你们这些穷人,现在我出一个人,你们这些穷鬼一起上,能打倒我这个护卫,我就不收你们的地,还免你们三年的租。”
由于沈风与华守业手中的钱币并不是很多,所以两人只是也只能在望江楼的一楼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所以这时在外面响起的这些话语极为清楚的飘进两人的耳中。
华守业眉头一皱,就想握着巨剑冲出去看个究竟,但沈风却一把拉住了他,淡淡的说:“闲事莫理!”
华守业听了,很不满的说:“我们修炼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持剑卫道吗?”
沈风抬头望着华守业,用淡淡甚至是淡薄的语气说:“在我有足够的修为前,我不想理会这些闲事。这种不平事,处处有,时时有。我们能管得了多少?或许,某一天,当我足够强大时,我可能会管这些闲事。”
华守业听了,冷哼一声,终究是没有冲出去而是一屁股狠狠的坐了下来,只不过眼睛却是满带杀气,望着外面。
此刻,外面很安静,刚才哪把带着满不在乎的声音又再响起:“看看。你们这些穷鬼连我养的一条狗都不敢打,还想与我理论,还想纣什么公道?”
声音之剌耳,让华守业狠狠的瞪着沈风,隐隐有着一丝鄙视的味道。
沈风苦笑一声,他不怪华守业现在这种鄙视自己的态度,但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哪就是修炼,修炼再修炼!然后将哪一记耳光还给天家的哪名中年人,或许哪名中年人只是一个护卫,并不是天家之人。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沈风将这一记耳光记在天家的账上,再加上当天陈柳青所说的种种,以后与天家之人见面,免不了会有一番争斗甚至生死相拼。所以沈风早已下了决定:在此之前,潜心修炼,哪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他不会做。
两人沉默对坐时,刚才哪把声音又再响起,而且越来越大,似是走进了望江楼。
“我就说这些穷鬼不敢动手吧!他们要是敢动手,你们给我往死里打,顶多赔些钱给这些穷鬼。我钱多,不在乎。”一个身材高大,极为肥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随从,这些随从看样子更像打手多一些。
这名中年人进来望江楼后,一双小得几乎看不到的眼睛首先看到了一脸杀气的华守业,然后又看到了哪把大得有点离谱的黑色巨剑。微微一愣后,带着随从从沈风与华守业两人的身边走过。站在华守业身后不远处的桌子前,望着哪一桌的客人。这一桌的客人原本就有点胆小怕事,现在更是手忙脚乱的结帐离开。
中年人这时又大喊一声:“去,给他们十两的让位钱。不然别人会说我们为富不仁的。”说完后,大剌剌的坐了下来,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正扭头望着自己的华守业,心中暗说:“这个呆头呆脑的大个子看样子有点能耐,光哪把剑看着就吓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华守业一直在忍耐着,这时见这名中年人敢望向自己,终于忍耐不住了,站了起来走向这名中年人同时口中发出一声暴喝:“你,混去!”手中巨剑指向对方,眼中的怒火似要喷射出来一样,气势极盛。
中年人本就对华守业有点顾忌,现在这个大个子拿着一把这样巨大的长剑指向自己,心中忍不住有点慌张起来。不过他话未说出,身边随从已经有人站了出来并开口喝骂:“大胆,敢对吴先生无礼?你……”
这名随从话未说完,华守业巨剑一扫,‘啪’的一声,将这名随从扫了出去,撞烂了望江楼的一个木制窗台,摔在大街上,一动不动。
华守业这一击含恨出手,力度十足,这样一个普通武者又如何能抵挡得住?
这样的一击,让望江楼内的客人,还有望江楼外的行人,全都怔住了,定定的望着华守业,哪神情就如同见到鬼一样吃惊。
华守业身材虽然高大,但只是相对同年人而言,与普通的成人却是没有多大分别,特别是刚才被拍飞的哪名随从……他多年习武身体强壮,甚至比华守业还要健壮一些,但毕竟不是修行者,所以没有丝毫的还击之力就被拍飞出去。
华守业觉得刚才的郁闷之气随着巨剑一扫,散去不少,刚想开口教训这个为富不仁的中年人时,一道白影闪了进来,挡在华守业与吴姓中年人之间。
沈风暗中观察着这个挡在华守业与吴姓中年人之间的年轻人,身材单薄得就像一个衣架支着一件衣服一样,脸上毫无血色可言,偏偏还白衣白裤白鞋,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从上到下,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病态的白色,最让沈风意外的是对方竟然是罡气境后期的修为。
这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站在两人中间,刚好挡住了双方的视线。
“这位兄弟,刚才之事实属误会,还请见谅。吴先生现在就离开。”年轻人对着华守业拱手说道,态度显得很是友好,似乎刚才的事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华守业还未说话,年轻人已经示意让吴姓中年人离开,并且有意无意的挡在华守业身前,无形中为中年人的离开作了掩护。
望着年轻人的举动,沈风心中一动,轻叹一声,然后站了起来高喊一声:“伙计,结帐。”
华守业听到沈风的话,回过头来,望着沈风。沈风没有说话,只是等年轻人带着吴姓中年人离开后,才低声说:“不要问了,回去的路上可能不太平,我们不要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