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匀凝眼底倒映着杂乱的环境,禁不住皱眉,侧目轻声问章夫人,“妈,是华枫救了我?”
章夫人迟疑片刻,把她手中的水杯拿回来,“啊,不然呢?”
失落涌上心头,章匀凝垂下眼眸遮掩住眸底的情绪,那股熟悉的感觉……分明是盛阙行。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时间都不早了,华总你带着孩子先回去吧。”
眼看着华南庭要在医院里动手打孩子了,章夫人走过去也跟着劝了几句。
华南庭仍旧很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华枫从小就没有母亲,是被我给惯坏了,这次的事情都是他的错,不能因为他救了匀凝就既往不咎,我会带回家里好好管教的,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章环宁忙说,“华总,您严重了,只是这种地方对他们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都尽量不要去才对。”
寒暄着,章环宁送华南庭出去,章夫人留在了病房里。
华南庭带着偃旗息鼓的华枫走了。
章环宁站在医院门口,看着他们的车离开后才转身,余光瞥见角落里的一抹身影,他面色沉了沉走过去。
“你怎么还没走?”
盛阙行靠在柱子上,嘴角有一块淤青,眼尾也有红痕,他刚扯了扯唇角就疼的禁不住皱眉。
“虽然你救了她,但是我不会感激你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女儿面前。”章环宁语气凝重。
气氛骤然变得僵固,盛阙行直起身体双手插在兜里匆匆走了。
章环宁头也不回的进了医院。
章匀凝已经躺下歇息了,但刚刚经理过这种事情,她情绪不稳,章夫人和章环宁一起留下来守着。
后半夜,章匀凝睡着了以后,章夫人才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还因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那姓盛的孩子已经受到惩罚了,而且匀凝不是说了,她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章环宁面色仍旧冷漠,“怎么?你是觉得我不让匀凝出庭作证盛阙行是无辜的是错的?也觉得我不该让匀凝少接触盛阙行?”
章夫人一噎。
“盛央央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章环宁语气坚定,“当初我们不让匀凝出庭作证是为了她的清白考虑,她能出具自己还是清白之身的证据但有没有信呢?我一开始也觉得愧对盛阙行,但是现在我一点儿都不这么觉得!盛央央能杀父弑母,连亲弟弟都冤枉,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指不定盛阙行的骨子里也带着不好的基因,你让我去赌,拿匀凝的一辈子去赌,你敢?”
“你小点儿声音,别把孩子吵醒了。”章夫人语气弱了很多,显然是被章环宁说服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跟那孩子说明白,我们相信他,也感激他,但是……”
章环宁直接打断她,“如果他是个善良的人,不会予以计较,也会明白我们的用意离的远远地,可如果他是心存不轨的人,会因为我们的主动示好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这只是个巧合,以后杜绝他们来往!”
病房里渐渐安静下来……
——
周末,路千宁没去公司,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慢吞吞的下楼,一眼就看到客厅里多了个不速之客。
摊牌了周总老婆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