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盛阙行,路千宁的心不由得狠狠的抽了下,“他怎么了?”
“警局那边不是经过打点了吗,我就想见一见他,可我连续申请了几次,都被盛阙行拒绝了,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要让姐夫再找人打探一下消息?”
虽然盛阙行跟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毕竟一起生活了很久。
那孩子的遭遇,让路千宁和张月亮十分的揪心,做不到不管。
路千宁蹙了蹙眉,“行,我来沟通一下。”
“从他进去到现在,我们就没见过人,他在里面到底有没有被欺负,现在是不是被欺负的不敢见我们,全都不得而知,还有姐夫让人每个月送进去的资源能不能落在他手上,都不知道啊。”
张月亮越想越揪心,唉声叹气的。
“资源能不能落在他手上不确定,但应该是不会挨欺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路千宁宽慰着张月亮的心。
她来北原这一遭归期不定,所以让张月亮多关注监狱那边的动静。
只听周北竞提过一次,警方透露盛阙行在里面积极改造,有提前出来的可能性。
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属实令人揪心了。
挂了电话,她关了灯折回卧室,周北竞已经把跑跑哄睡了。
并且洗过澡,躺在床上,不知在用手机处理着什么。
见她来了,他迅速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明天会比今天更忙,我保证不碰你了。”
“……”路千宁脱了鞋子上床,“不碰归不碰,还能帮我办事儿不?”
她跪坐着,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有些防备又有些讨好。
周北竞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废什么话,有事儿就直接说。”
她把盛阙行的事情一说,周北竞当即就起身下床,去打电话了。
约莫半个小时,他才回来,面色有些不好。
“怎么样?盛阙行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大事儿,确实是他亲口拒绝探监的,还有我每个月送进去的物资也没有落在他手里,被旁人瓜分了,只是那些人怕给我退回来不好交代,而已不敢拒绝让我不要再送,所以就一直没告诉。”
周北竞在床沿坐下,打量着路千宁的脸色,复又开口,“盛阙行不肯接受任何人的帮助,这样的状态就算他出来了,我们也很难向他伸出援手。”
路千宁眉头拧了又拧,脑海里浮现曾经盛阙行放荡不羁又积极向上的画面。
就算是个坏孩子,年纪轻轻的进监狱悔了大半生,也足以令人惋惜。
何况盛阙行那孩子——
“相信他,他自己可以做到。”周北竞拍了拍她肩膀,“狱警说他一直都积极向上,所以提前出狱的可能性很大,到时候他们会提前告诉我们的。”闻言,路千宁只能点头,“那等他出狱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