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拿不到解药,他可能连走路都很困难了。
「去找医生,给我打一针,我要确保明天能顺顺利利的抱着
千宁上花车,撑下来整场婚礼,给不了她我这个完整的人,最起码也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姜丞岸下意识的拒绝,「医生说,若非迫不得已不要打那个针,会加快你的病情的,影响其他的药效的发挥!」
「我的病情已经没有什么好加快不加快的了,反正解药也要到手了。」周北竞的手揉捏着膝盖和小腿,好一会儿渐渐恢复知觉。
他撑着身体站起来,透过窗户看见路边急速驶过一辆车。
是路千宁的车。
他直接朝门外走去,「事情交给你们了,让医生今晚十二点过后再来,到时候我过来……」
恰好张月亮过来了,张欣兰暂时把跑跑交给她带了一会儿。
两个人回来时,跑跑已经被哄睡着了。
「姐,妈,你们干什么去了,这么着急?」张月亮起身走到玄关迎他们。
刚才她一进门,张欣兰就把孩子交给她,着急忙慌的往外跑,顾不上解释一句。
张欣兰挥了挥手说,「没事儿,你不是给你姐买了礼物吗?快拿过来让你姐看看。」
她转移了话题,打算把路千宁的身世瞒到底。
张月亮带了一张卡,还有她亲手做的一套婚被。
「你也不缺钱,我也实在不知道给你买些什么好,干脆就动手了,人家都说女儿出嫁该做母亲的来缝被送嫁,但这床被子是在咱妈的指点下,我来做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不要总是冲在前面了,我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她拍了拍袋子里的被,冲路千宁一笑,「我希望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有任何困难,都能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不要一个人扛着了。」
路千宁心头涌入一丝暖流。
记忆深刻以来,就是张欣兰和张月亮给她无限的温暖。
她是真的把她们当成了亲人来对待。
她能感觉的出,以前她们两个对她存在着一种感激和内疚,甚至想拼了命的不拖累她。
但现在,她们能坦诚布公的跟她说这些。
「好。」她一笑,把被接过来,抿了抿唇瓣压了压心头复杂的情绪。
这种煽情的场景她最不擅长,泪都差点儿掉下来。
周北竞推门而入,打断了这场景。
她回过头拍了拍被子,「月亮做的,我们上楼换下来。」
「好。」周北竞冲张月亮和张欣兰颔首,然后跟着路千宁上楼。
刚进房间,路千宁就把被拆开放在床上,然后回头问他,「任景业那边有什么动静?能在他手里拿到解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