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路千宁转身坐在台阶上,双手紧紧捏在一起。
看着不远处等陶舟做体检的周北竞,他站在仅仅距离陶舟几步距离的地方,目光不曾离开陶舟分毫。
那种目光,曾经都是放在她身上的,如今却在她面前给了别的女人。
“咿呀——妈!”小奶包突然跑过来,兴奋地尖叫了一声,手里比划着什么。
路千宁抓住她的手,才看清楚她拿了一个木偶,虽然是木头做的但被打磨得十分光滑。
“在哪儿弄的?”
顾南走过来说,“我给她的,见这村里有做木工活儿的,闲来没事儿给她弄了个。”
“刚才医生的话,你都听见了?”姜丞岸见顾南过来了,才敢过来,“你打算怎么办?留在这儿看周北竞结婚,还是……离开?”
回归到这个沉重的话题上,路千宁的清眸暗了几分,“距离他们结婚,还有几天?”
“六天。”顾南说,“听说陶家思来想去还是准备大办,毕竟陶家就这一个女儿,又刚在你这儿领了钱……”
以前还说不大办,现在又大办,可笑的是领了她的钱去办个婚礼!
路千宁垂眸,双手插入发丝,她不能走。
但她要想办法,阻止周北竞和陶舟结婚!
可这毕竟是缺德的事情,她必须要想一个万无一失,十分合理的办法才可以。
但是顷刻间所有的期盼都被驳回,她多少天以来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脑子里乱得很。
“今晚我来带着跑跑吧。”见她这样,姜丞岸主动承揽了带着跑跑的重任,“你情绪不稳定,万一照顾不好跑跑让她生病就不好了。”
这理由路千宁反驳不得,最近她状态不好,晚上入睡困难,一旦睡着了就会很沉。
有两次醒过来跑跑把被子踹了,所以现在这两天有些流鼻子。
她今天状态更差,干脆就由着姜丞岸了,“不过,必须睡在这儿。”
姜丞岸和顾南一直在不远处镇上的小酒店里住,白天才会到村庄里来。
她不能让他们把跑跑带过去。
姜丞岸立刻答应了,“没问题,只要你让我带她,睡你屋里都行。”
说完他就把小奶包抱起来了,“我带她出去转转,自打来了你还没带着在四周转转呢,这天儿多好……”
说话间,他已经带着跑跑走了。
村庄很大,陶舟家在最角落的位置。
离路千宁住的那儿很远,姜丞岸抱着二十多斤的跑跑走出了一身汗,累的气喘吁吁的。
在陶舟家附近的一片空地停下后,他就不断的给周北竞发消息催周北竞快回来。
周北竞一直没回。
直到他说,他把跑跑抱出来了。
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周北竞笨重又费力匆匆赶过来的身影。
他看到被姜丞岸抱着的跑跑,往日平静的目光泛起涟漪,深处那份汹涌翻涌而来。
“你能抱的了吗?”姜丞岸迎了他两步,“还得是兄弟给你做桥梁,不然等跑跑会走了,你也抱不上她。”
周北竞丢掉木棍,双手往身上擦了擦,抬起来不等想好怎么抱跑跑,能不能抱——
小奶包却已经伸出手来,身体朝他倾斜,冲他甜甜一笑,‘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