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不想跟你谈呢?”
盛央央这话来的突然又犀利,路千宁的客气和官方回答都是脱口而出的。
然而她没想到,盛央央接下来的话更加直白,“因为我是周家给北竞培养的妻子,所以你不喜欢我也在情理之中。”
“不在情理之中。”路千宁笑着摇头说,“只要周北竞没选你,我就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不喜欢。”
旁人给周北竞选的妻子重要吗?毕竟旁人又左右不了周北竞的想法。
许是没料到路千宁能如此从容淡定的反驳了自己的话,盛央央怔住。
清眸定定的看着路千宁,对视了几秒后,她忽然笑起来。
“难怪北竞会喜欢你,我也有点儿喜欢你了,明事理,说实话你比花云然更招人喜欢,还有上流社会那些千金们,我见多了个个都虚情假意的。”
盛央央的话很真诚。
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路千宁就是对她自带疏离的感觉,她唇角轻勾听着盛央央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低头看了看腕表,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不得不开口打断。
“抱歉,我十点钟还有个会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现在说吧,这些闲话改天再聊。”
盛央央有些懊恼,“瞧瞧我这脑子,跟你的脾气太合得来,忍不住就多说了两句,你别介意,我来找你是为了花御封的事情,现在北竞的处境就算没有贵人帮,也莫要有恶人难,他这个节骨眼上为了你跟御封闹掰了不是好事儿,咱们想想办法,缓和他们的关系才好。”
“您的办法就是来找我,让我跟花御封低头吗?”路千宁一针见血的戳破了盛央央的心思。
清早的咖啡厅十分安静,阳光洒进来打在两人身上,暖的让人不由自主的犯懒。
路千宁沉一口气,身子后倾靠在沙发椅上,见盛央央不说话,她又开了口。
“我想,盛小姐跟周北竞和花御封关系都很好,那——”
“当然不是都很好。”盛央央打断她的话,毫不犹豫的说,“我跟北竞一起长大的,像……亲姐弟,跟他关系最好。”
路千宁挑了下眉,“那你为什么要来劝我,动周北竞的逆鳞呢?你明知道我跟花御封和解不了,他要的是我离开周北竞让花云然上位,这一点周北竞就不可能答应。你要真想帮忙,该劝的是花御封,让他别执着了,周北竞不爱花云然。”
探清楚盛央央来的目的,路千宁把该说的话都说完,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
“抱歉,我真的有事情要去忙,你要是还有什么话不如晚上我去给盛阙行补课的时候再说,可以吗?”
盛央央忙着起身,歉意的笑了笑,“可以,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我以为你跟花御封和解有别的办法。”
她跟着路千宁一起出的咖啡厅,两人站在门口停下脚步,她又说了句,“你别介意,我从小在周家看别人脸色长大,战战兢兢什么事情都喜欢得过且过,算了,你们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路千宁清眸中倒映着被阳光照射着的她,精致又自信。
哪里像是战战兢兢着长大的?
但能在周家安然无恙生活这么多年,明明是被周家夫妇按照周北竞妻子培养的,还能不被周北竞和周老夫人排斥,若没几分心计肯定不可能。
但依照路千宁的角度,虽谈不上喜欢盛央央,但也无法讨厌,只能尽量和颜悦色。
“那我们晚上见,盛小姐,我先回去忙了。”
盛央央朝她挥挥手,她转身离开,穿过马路进了教育机构,忙的没顾上回头再看盛央央一眼。
盛央央上车把包放在副驾驶,面色全然崩盘,没了刚才在路千宁面前的淡定自若。
这算她和路千宁的第一次‘交锋’,虽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她居然节节败退?
小瞧了路千宁,但来日方长——
——
距离路千宁起诉网红老师等人还有三天开庭,她这几天都忙着教育机构的事情。
周北竞车接车送倒是给了她很多路上的时间还能处理工作,但这大大的引起了周北竞的不满。
他的项目正常运作,闲下来的时间很多,就只能主动跑到教育机构去守着路千宁。
冷不丁赶上项目出了一些小问题,周北竞在路千宁快下班时不得不离开。
“我让张文博来接你。”他挂了公司的人打来的电话,就要给张文博打。
路千宁眼疾手快拦住他,“不用,他现在再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我等会儿打车去,你赶紧去忙。”
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必定是棘手的。
周北竞眉目清冷,蹙了蹙眉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收起手机离开了。
路千宁忙完了手上的工作,掐着点去给盛阙行和章莹颖补课。
出门恰好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她打开车门进去,报上章环宁家的地址先接章莹颖。司机是个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有些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