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保密。”
四个字,便是承认了。
盛央央不禁笑了,拍了拍他肩膀,“那我要给小阙换家教,她不会生气吧?”
“她没你想的那么小气,要真不用她给盛阙行补课我没什么意见,毕竟你们姐弟两个一个比一个难伺候,我还舍不得她在你们手底下受气。”
周北竞绕过她继续上楼。
身后盛央央打趣的声音传来,“还舍不得了?瞧你说的,她要真跟你在一起就是我的弟妹,我还能欺负她不成?”
“希望如此。”周北竞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直接回房间去了。
盛央央的房间在三楼,盛阙行的在左边她的在右边。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方才脸上的笑容和眼底的情绪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好一会儿,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御封,你不是说有时间会来温城一趟吗?”
“最近比较忙,前两天温城那边的事情林清越已经帮我处理过了,我短期内可能过不去。”
花御封沉稳柔和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样?跟阿竞什么时候回来?”
盛央央想了想说,“可能不回去过春节了,看他的样子不打算回去,我一个人回去也是落埋怨,干脆一块儿留下吧。”
“不回来了?”花御封语气一沉,“那边的项目……”
“阿竞已经解决了,从临市找的投资商,你知道的他能力一向很强。”盛央央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周北竞,“像他这样的男人,让路千宁那样的女人捡了便宜,我还真有点儿惋惜,不过至少他找到了中意的人,我也不用被逼着嫁给他就行了。”
那端花御封惊讶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他真的又和路千宁在一起了?”
“嗯?”盛央央很诧异,“难道你的助理没告诉你吗?他上次来温城的时候,还跟路千宁一起吃饭了,我以为他知道都告诉你了。”
林清越?花御封的面色沉了几分,也不知想到什么,眸光愈发冰冷。
“我订明天一早的机票,央央,你到时候能来机场接我吗?”
盛央央毫不犹豫的说,“当然可以呀,不过你干什么这么快急着来?难道你还想撮合云然和北竞吗?既然北竞不喜欢……要不就算了吧。”
“不管怎么说,我也要为云然做最后的一份努力。”
花御封一边在电脑上订票,一边跟盛央央保持通话,确定了几点的航班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
两人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盛央央眉梢轻佻,满意的笑了。
翌日清早,盛央央再下楼时,已经不见周北竞的踪影。
她眸光暗了暗,拿上车钥匙离开家门,直奔机场。
医院。
天刚蒙蒙亮,路千宁就醒了。
走廊里渐渐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但盛阙行睡的极好。
毕竟是小孩子,睡觉很沉。
她悄声进了洗手间洗漱,然后准备下楼给盛阙行买一套洗漱用品。
刚从住院部的大楼里出来,就看到周北竞的车从路边停下。
车窗半落,男人神采奕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怎么来了?”她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走到车旁。
两只手搭在车窗上,微微弯着腰。
周北竞从副驾驶上拿过她最爱吃的小笼包,足够三个人的分量。
还有粥之类的。
“给你送吃的,医院里的饭菜不好吃。”
路千宁把早餐接过来,又问,“那你不早点儿通知我,万一我已经吃过了呢?”
“你起不来这么早。”周北竞语气笃定,他知道路千宁的生物钟也就是这个点才醒。
没提前告诉她是怕吵醒了她,他可以到了以后在楼下等着,但不想让她等。
男人目光深邃沉沉,倒映着路千宁素颜朝天的模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她脸上。
让她的皮肤白里透粉,细细的绒毛都能看清楚。
他伸出手将她耳畔的碎发挽到耳后,指腹轻轻摩擦着她脸颊。
“才一晚,有些想你。”
路千宁耳根蓦的红了,把他的手扯下去,“明天我就回去了,还有,昨晚盛小姐是不是很担心盛阙行?你们找了很久吗?”
“你总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情做什么?”周北竞有些不高兴,小臂撑着车窗,大掌把玩着她的手指。
目光有几分哀怨,还有几分沉。
路千宁任由他摆弄自己的手,“你人都好好的站在这里,有什么好关心的?”
周北竞一噎,把她的手松开,“拎着累,回去吧。”
“我准备去超市给盛阙行买一套洗漱用品。”
她话音刚落地,周北竞就从车上下来了,把早餐接过来放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