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住的一个地方,还没有周家下人住的地方大。
在别墅前面停好车,管家已经过来打开车门,搀扶着周老夫人下来。
路千宁也下来了,站在周北竞身侧,毕恭毕敬的看着周老夫人。
“周北竞,你要再敢让路千宁去查什么,我直接就开了她。”周老夫人缓步上台阶,背影佝偻着显得苍老,声音却底气十足的。
周北竞眉心紧折,“奶奶,您这样是耽误那个女人的青春。”
站到门口的周老夫人回过头,从手上摘下来一个银镯子就往周北竞身上砸,“你个小鳖孙,你这是想气死我?”
一抹银色的光芒冲着周北竞而来,路千宁本能的向前两步护住周北竞。
周北竞似乎预料到她的举动,抬手就将她挡在身后,身体微微侧了下。
镯子打到了周北竞的额角,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虽然不是什么尖锐的东西,但周老夫人动怒了,丢过来的力度很大。
直接砸出来一块儿伤口,瞬间就渗出一层血水。
路千宁担忧的眸光对上周北竞深邃的眼眸,他暗暗摇了摇头。
就听周老夫人还在生气,“整个周家都是我的,我还管不了你?路千宁,你给我听着,以后你直接听命于我,他要是敢背后做什么小手脚,你必须给我拦着,不然你就滚蛋!”
路千宁惊讶的张了张嘴,抬头朝门口看去,周老夫人却已经被管家搀扶着进屋去了。
她怔了几秒,才发现周北竞的胳膊还被她抱在怀里,迅速松开,又看了眼他的伤口。
“你没事吧?”
周北竞摇摇头,本能的抬手摸了摸伤口,却冷嘶了一声,半晌才哑火的笑了。
“回公司。”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上去,抽了两张纸巾擦拭着伤口。
路千宁上去时,他已经粗略的处理好伤口,面色恢复了矜冷。
车子缓缓驶出周宅,在平缓的马路上疾驰,车厢里一片安静。
忽然,周北竞打破了沉静,侧目朝她看过来,“奶奶好像很喜欢你。”
喜欢她?想到在饭局上说的那些话,路千宁扯动唇角摇了摇头,“她喜欢我的识趣和能干,并不是我这个人。”
“现在,你归她管,我归你管了。”说不上是轻嘲还是无奈,周北竞头靠在座椅上,目视前方。
犹豫半晌,路千宁试探性的说了句,“周总,如果您还想查那件事,我可以帮您。”
周北竞转过头看她,暗眸微沉,“你能怎么帮?违背奶奶的意愿,好让她把你开了?”
路千宁:“……”
若周北竞坚持要调查,她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愿不是?毕竟她是在他手底下生存,周老夫人那也就是个说辞,她还真能管的了他?
“在奶奶面前,我护不住你。”半晌,周北竞蹦出来一句,一想到周老夫人也骂骂咧咧的样子,他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了。
是真没辙。
路千宁差点儿没笑了,侧身看向左边车窗,却冷不丁和车窗倒影上周北竞的眸子撞到一起。
“很好笑?”周北竞声音恻恻,透着危险的气息。
她立刻敛起笑意,摇头道,“一点儿也不好笑。”
面视前方,认认真真开车。
抵达北周,她去了一趟茶水间,拿了公用的医药箱去了周北竞的办公室。
他已经落座于办公桌前,见她进来手上的动作一顿,再看到她手里的药箱便明白了。
“去沙发上。”他起身绕过办公桌,从她手里接过药箱。
她跟在他身后走到沙发旁,看着他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棉棒和碘伏,递给她。
“嗯?”她怔了下,药箱都开了,棉棒也沾了碘伏,就剩下往伤口涂两下就完事儿了,还用得着她?
接过棉棒,她往前走了两步,他坐着刚好到她胸口,随着她弯腰的动作离的更近。
她浅薄的呼吸喷洒在他头顶,他眼皮上抬刚好可以看到衬衫的领口。
开了一颗扣子,除了若隐若现的锁骨,什么也看不见。
但她身上馨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声音低沉了些,“结束了吗?”
“快了。”路千宁擦完碘伏,丢掉棉棒又拿出来一个创可贴,“这几天不要沾水了,好的更快一些。”
周北竞嗓音嘶哑,“我问的是你例假,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