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同样的疑问,浮现在瘦了一大圈的文承望心里。
他身上的伤还没养好,颠簸劳累好不容易抵达沧州,刚落地就惊闻噩耗。他在船上晕得七荤八素时,外面居然把他传成了仗势欺人的混世魔王。
文承望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给本官去查!是谁在散布谣言!”
郑大夫在江边长大,坐船相当于休假,精神奕奕地安慰道:“文大人切勿太过伤神,对伤口恢复不利。”
文承望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一路上因为这个啰嗦的大夫吃都吃不好,要不是因为沿途不方便换别的大夫,早就让他滚蛋了。
这种水平居然还要五两银子一天,简直就是宰冤大头,幸好不用他付银子。
“走,去沧州最好的医馆!”
文承望现在整个人云里雾里,想不通传言中屡次追杀信国公和萧小侯爷的到底是谁,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换掉糟心的郑大夫。
郑大夫身上有新东家给的傍身盘缠,不怕被文承望赶走,老神在在地跟在后面,寻摸着带什么土特产带回去。
与此同时,距离沧州一千多里的程小棠也在看土特产。
“昀舒哥哥,你看这个碧螺春怎么样?”程小棠不太会品茶,“送给白老夫子和抱朴子师兄喝。”
老程家在南方待了好几年,也没改过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习惯。喝茶也是捧起大茶缸子一顿猛喝当解渴,没培养出品茶的风雅。
萧昀舒在茶铺伙计紧张的视线下,接过茶盏轻抿一口,给出中肯的评价,“尚可,炒茶的手法有些特色。”
能摆在外面的茶叶,自然不会是珍品,胜在风味。
程小棠听到这话有些迟疑,“只是尚可啊......”
他们一行人以逃亡的名义连夜离开临安府,已经用急行军的速度走了五百多里路,大老远带东西回去的费用可不低,空间有限。
当然,急行的是信国公和萧昀舒,沿途制造了好几次对抗,留下的痕迹全是扣在文承望身上的黑锅。
程小棠跟着栖云道长走的完全是游山玩水的路线。七八月的天气还很炎热,师徒俩只在早上和傍晚赶路,中间大把时间要么坐在树荫下拿负伤的护卫们练习处理外伤的手法,要么在路边的茶铺做义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