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商量好龅龅留在西双版纳自己玩三天,沙僧和新结识的rose去大理游玩。这出戏让龅龅始料未及,尽管龅龅曾经见识了沙僧在电玩店里勾搭女大学生的本事,但是这回勾搭了一个老外,凭他的英语水平,估计更多是身体的交流。她记得读大学的时候学校里有一个年轻的外教,和几乎不怎么会说英语的培训班的学生谈师生恋,看见他们马路上众目睽睽之下都能接吻,她当时怀疑接吻之类的估计是他们唯一的交流。沙僧的英语水平现在还可以,但是估计身体交流会更多,她想着都觉得恶心!
“走吧走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悠着点。”
沙僧走后,她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一开始觉得很兴奋,可以自由走动,可是想拍照时没人拍,想找人说话没人说,很快就无聊透顶了。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集体出游,她显得另类奇怪。只好去逛街,一个人坐一张桌子,店老板都不乐意。一个人在路边摊吃了一碗面,她这个a级吃货居然没有胃口。她开始质疑旅游的意义:看望天树还不如去看花花老家的夫妻树,骑大象还不如在乡下骑牛来的high,看热带花卉园还不如在旧村子来的原生态,到澜沧江坐游轮还不如在赣江坐小小渡船来的神清气爽——一
第二天,她快要抓狂了,虽然她有人际关系障碍症,不喜欢讲话,但是24小时不说话直接灭了她的人性,她真的受不了。她要找人说话!
她在街上转悠着,看见一个小铺,飘着一面旗帜:算命。
她走进去,对算命先生说:“老先生,你算命准不准?”
“我在这里10年了,你看看墙上的感谢锦旗!”
龅龅看了看,都是感谢算命先生慧眼识相之类的,龅龅才不相信这些,今天只是想来娱乐一下,找个人说说话,这位算命先生是慈眉善目,很喜欢说话的样子。
“姑娘是江西人吧?”
“你怎么知道?”龅龅很佩服的看着他。其实老人家只是能识别江西普通话而已。
“一个人,看你的样子很孤单,看你的表情也是很贞洁,还没有结婚吧?你是要来算姻缘吗?”
“怎么算?”
老人家拿出一罐子签,龅龅抽了一根,上面写着:莫拆东墙补西墙。她恭恭敬敬的交给先生。
“姑娘,这是告诉你别用一个男人去替代另一个你真正爱的男人,现在在你的生活中应该有两个男人吧?”
“没有啊,我爸算吗?我没有男朋友。”
先生摸摸胡须,说:“那么这两个男人还没有出现,出现了,你就要记得这一句忠告。”
龅龅打赏了他一百元,反正也很无聊,就又在店铺里买了点饮料,坐在里面和先生聊天。一聊起天来,算命先生简直就变的像居委会大妈似的,说的眉飞色舞,龅龅也算是找到了说话的人,把心中集聚的郁闷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哀叹自己一大把年纪找不到男朋友,生活孤单到想死。先生笑着说:“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有这种消极的想法,我去年过年的时候碰到一个你们江西游客,也是剩女,比你惨多了。
话说去年冬天,有个也是你们江西某某市来的一个高中教师,她说自己叫男人婆,40来岁的样子,她说要算姻缘,结果我的签算的她没有姻缘,她当场就哭了,说我算的好准,她这辈子真的没有姻缘。
她说她们家有一种遗传疾病,哥哥姐姐们结婚生小孩有一半的几率会夭折,到她这里就没人敢上门提亲了。她在城里呆不下去了,只好调到乡下的一个中学去教书,谈了一个,可是最后还是有多事的人走漏了风声,分手了。她现在年龄也大了,越来越孤独了,过年一个人跑到云南来过,剩女可怜啊!不过,想这样可怜的剩女我看她还是挺积极阳光的,年轻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一男配一女,天下大道理。像你们这些剩女们,说句实在的,也不要去相信什么缘分不缘分,就是一个信念:我一定能嫁出去!呵呵!
龅龅深有感触!沙僧抛下她一个人在云南,才两天的功夫,她已经受不了了,可以想像男人婆一个人在这边过年,该是行走在怎样的孤独中!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男人婆这么悲惨,平时总是大大咧咧,说话很大声,经常参加各种活动,还自封为剩女联盟盟主,各种联盟活动,生活很充实。还在努力追求爱情。她应该像男人婆一样积极阳光的活着!但是第三天,她没有出门,呆在房间看了一天的电视,数着秒针等待沙僧的回来。像等待一个亲人一样来拯救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的可怜的她。突然好想打电话给胖子,很久没有跟胖子联系了,也许孤独并不能靠男人婚姻家庭来解决,友情更加重要,拿起电话迟迟不知道是否该打?打了说些什么?
“胖子,是我。“
“怎么啦?你生病了?”
“骗人的,我在云南,一个人,很压抑,想你了。”
“我在上课,下课打给你。”
等了45分钟,电话沉默,再等45分钟,还是没有打过来。她崩溃了,回想起与胖子7年,只要她不开心要找他倾诉,他都会准备好耳朵和时间。现在,他不关心她了,是自己的傲慢,冷漠,“并不性感的内心”葬送了这段珍贵的友情!电话响了,
沙僧说:“我回不去了,rose还想去上海玩。死活要我陪她去。”
“我呢?”龅龅喊了起来:“你是关心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你是关心认识的人还是陌生人?”
“要不你也来上海?”
“我不去!我讨厌上海!”
“你再到那边玩几天,我从上海回去接你,好吗?”
“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我已经上了去上海的飞机。”
“好吧,你去上海,我明天回去,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啊!怎么坐车啊?西双版纳有没有火车站啊?”
“没有火车站,你要坐客车去昆明坐火车。”
“呜呜!我没有民事行为能力!我不知道怎么坐车。”
突然,沙僧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有了暴君的阴森。
“村姑,你听着!我命令你还在西双版纳呆一天,我明天会飞回来。你乖乖的在那里自己玩。”说完就挂掉电话。
爱情与友情越来越远,她要怎样积极阳光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