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屋一看,小牛正两眼翻白,牙关紧闭,脸色青黑,身子正剧烈地抽动,看着十分吓人。
牛嫂大哭地扑在小牛身上,六神无主地只能催促那神婆赶紧念咒。
“快,快掐人中!”黄大夫冲上前去,死死摁着小牛,用力往人中掐去。
不料小牛却痉挛得更厉害,口吐白沫,脚蹬得直直地,失去了意识。
江月儿终是忍不住,推开黄大夫。
“白痴!你做什么!”黄大夫没防备之下,愣是被推了这么一下,气急败坏。
她迅速将小牛身上重重的被子扔到一边去,松开衣领,摆成侧卧的姿势。
“喂,你这傻子要干什么!滚出去!别害我儿!”牛嫂一见江月儿出现,便状若疯狂的抓住她的衣领,不让她靠近小牛。常年干农活的妇女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有好几次江月儿都快被她扯倒了。
“想他烧坏脑子就尽管挡住我!”终于,江月儿气极了,朝牛嫂怒吼出声。
少女的眼眸燃烧着盛怒的火焰,声如洪钟。众人只觉脑中一阵短路,不知怎地,就被镇住了。
就连那神婆,也停下手中的摇铃,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时江承宇也赶到了,在江月儿的示意下,挡着其他人突然发难冲上来。一米八几的身高在狭小的茅屋里震慑力十足。
趁着这期间,江月儿完成了给小牛的散热程序。
身上的重压得以解放,小牛的气息明显地平稳了一些。
江月儿支撑着他侧卧着,在心惊胆战之下度过了漫长的三分钟。
终于,小牛的抽搐停止,又昏睡了过去。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过身来。
“牛嫂你放心,我不会害小牛。望月楼的游少主想必你也知道,我手上有他给的灵药,可以治好小牛,若是你相信,我便负责到底。”
一顿操作下来,小牛的状态确实好了一些,牛嫂眼神呆滞地看着江月儿,一时间分析不出她话里的真假。
“不懂别乱给药!你这傻女知道些什么!牛嫂,别拿自家孩子的身体开玩笑!”
“小牛都烧几天了,要是你的药有用,按常理今天应该退烧,能这么受罪吗?”
闻言,牛嫂望向黄大夫的眼神出现一丝迟疑,拉着江月儿衣袖的力度也松开了些。
“我当大夫的时候,你这傻子还没出生呢!你懂什么?”
有人当面抢饭碗,黄大夫不甘示弱地上前辱骂江月儿,引来江承宇不满。
“黄大夫,年岁大不是你能随便骂人的借口!”
黄大夫不过一米六几左右,只及江承宇胸口,见男子横眉竖目,像一座山似的堵在自己眼前,便一下子没了声音,只负气地一甩袖子,愤怒离去。
“哼!牛嫂,记住是江家害你儿子没药吃的啊,有什么事情别找我!”
“诶,别!黄大夫!我儿子他...”
黄大夫走了,牛嫂顿时没了主心骨,着急地跟上前去。
“牛嫂,我保证我真能治好小牛。”
江月儿笃定地看着牛嫂:“我发誓,请你相信我。”
医者父母心,小牛病得如此严重,黄大夫都能为了面子不管不顾地走了。
不管是不是希希带着小牛落水害他发的烧,她也管定了。
牛嫂犹豫地看着江月儿坚定的眼神,半晌后,仿佛全身力气被抽掉似的,缓缓地点了头。她一农妇人家,哪里懂什么医理?现下黄大夫也走了,江月儿若是有那游少主给的灵药,说不定有治好小牛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