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绝不会不负责任将她母子俩抛下,享受什么荣华富贵。
“江景耀,你做的好事!”
江海气得发抖,一拍桌子。
“若真是有了我江家的骨肉,这女的顶多只能做个妾,只要你把胡家小姐娶回来,一切都好说!”
“父亲,你这是侮辱了小琴,更是侮辱了我!”
江景耀不为所动,“元凯一生,只要小琴,非她不娶!”
“哼!你不听我的安排,那你就去做乞丐吧!”
江海气在头上,直接堵住了江景耀的路。
“父亲,于你而言,门当户对当真如此重要?”
江景耀的眼里带着幽怨,不赞同地问道。
“这是当然!我们江家在红叶镇也算是有名望的家族。你看你大哥,二哥,谁不是取了身份显赫的女子?如今不也是琴瑟和鸣?”
“儿子与大哥二哥不同,对您的家产和生意没有兴趣,不需娶一个木头美人回家!”
“不管你说什么,这亲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拿儿子说过的话堵住了他,拒绝沟通。
见父亲没有动摇,江景耀搂过暗暗哭泣的许小琴,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珠。
“小琴,不哭,既然父亲不同意,那我们便隐入山林,从此做一对野鸳鸯。”
说罢,他带着决绝的恨意看了江海一眼,毅然地带着许小琴走了。
回想起三儿子当时的眼神,江海仍历历在目。
听到他的回述,江家人都沉默了。
江景平对当年的事只是一知半解,只以为是三弟任性不懂事,没想到他却是如此有骨气,说到做到之人。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少爷,能毅然决然地抛下荣华富贵,只为与心爱之人共度一生,世上有几人能做到?
“景平,我知道你跟景洲在心底也知道这女娃儿是我江家的种,只是还没接受罢了。等景洲查明一切,你们就知道,血脉这东西,它是怎么也遮盖不住的...”
他一看江月儿的脸,就仿佛看到了江景耀。
这份骨肉之间连着的血脉之情,永远不会变。
江景平听到父亲的话,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揪着自己佩戴的玉牌,以手指慢慢摩挲。
江月儿根据记忆,将众人走过一道道走廊。
不多时,便来到了熟悉的汀兰阁。
可刚一到,她就发现眼前大变样了。
原本大红色的装饰通通不见了,就连院子里栽种的药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场光秃秃的,像是被龙卷风吹袭过一样。
“江姑娘,你说的可是这地儿?”
顾北流不解地问道。
眼前只是一栋极为普通的房子,也许是内有乾坤?
“是。”
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反复确认自己并未出错。
不会错的,在院子的角落里,还留着她扔下的一颗红草莓,那草莓放的时间久了,已慢慢沁出汁液,引来无数黑色蚂蚁覆在其上。
“方才我来的,正是这里。”
这时,管家从一旁闪身而出,朝众人恭敬地行了个礼。
“见过顾大人,徐大人...”
“把这门开了。”顾北流只是冷冷地开口,周身散发的气势迫人。
“是...”
管家缓缓地走到汀兰阁的屋子外,取出钥匙将门锁打开。
“咿呀”一声将门推开。
“各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