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竟敢当众指责本官?”
陈大人怒极,重重地拍下惊堂木
“陈大人,你敢说你没有虐待我的人,嗯?”
游逸之笑眯眯地望着他,眼中警告意识甚浓。
他的人,只有他有资格惩罚。
这小小的知县,算个屁!
“游少主,这真真是冤枉了。肖掌柜在牢里不吃不喝,我们也没办法啊...”
肖掌柜闻言,艰难地从牙关挤了一句:“饭菜都是馊的,我怎么吃...”
听到这,江月儿心里的怒火再也摁不住。
“怎么?这偌大的官衙,就连一名老人的饭菜也供不起了?”
“只要一天没定罪,你们都不能把肖掌柜当成罪犯看待!”
“这么对待一名老人,你们也不心虚吗?”
她挡在肖掌柜跟前把他挡着,愤怒地指责官府。
江月儿一介农女,敢在公堂之上义正言辞地为老弱发声,靠的就是一个理字。
官又如何,强权又如何?
有不平事就该站出来。
不少衙差看着这娇小的身影,不觉自惭形秽。
“小姑娘,本官还不需要你教我做事儿。你说那肖掌柜无罪,那我就让你们好好看看。”
陈大人不与小姑娘计较,一挥手,衙差立马上前,为他呈上一个破了洞的油纸包。
“肖掌柜,回答本官,这是何物?”
肖掌柜吃力地抬头望去,气若游丝道:“是,是药...”
“说清楚,是什么药!”
“是...是鼠药...”
“乡亲父老们,你们可听清了?这鼠药是出事当天,我们的捕快到望月楼的厨房内搜到的,当时这油纸包就放在了灶台上,还有被老鼠咬破的痕迹。”
“试问哪家酒楼,会将毒性猛烈的鼠药放在厨房之中,还置于灶台边儿?”
陈大人身边的师爷,一脸得意地朝众人说道,听得陈大人连连点头。
公堂外的老百姓听后,一片哗然。
“望月楼收得死贵,怎么会出这种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鼠药放灶台,谁能干得出这事儿?”
“还以为望月楼是顶尖儿的,太失望了!”
“这可是毒死人了啊,以后谁还敢去啊...”
“呸!请我去也不去,谁知道会不会被毒死啊?”
啪————
现场过于喧闹,陈大人把惊堂木猛地一拍,才平息了众人的议论声。
“肖掌柜,我们的捕快查探得知,在案发的前一天,你就在安和堂里把这鼠药购入,属实吗?”
“属实...”
“在此之前,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视望月楼为行业的龙头老大。贵店一直标榜着食材珍贵,环境奢靡的卖点,将不少菜式都卖出了天价。怎么竟有老鼠?”
“陈大人,游某作为望月楼的老板,由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
肖掌柜看着十分憔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游逸之连忙夺过话语权。
“这鼠药并不是用于望月楼内。只是望月楼方圆内的数条小街小巷,卖肉菜的摊子众多,还有不少小吃店,会引来不少蟑螂老鼠,这药粉是洒在外头,预防鼠类接近罢了。”“哦?那这包药粉,被放在了灶头上,又不知游少主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