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划多年的计划落空,将他的希望尽数瓦解。
白修然眼见皇甫风的寒毒医治无望,心里烦躁,生了闷气。
“白修然,当今世上就只有你能将千瓣红莲炼成药,不要意气用事。”
“抱歉,三皇子高估白某了,白某并不会。”
“医圣前辈,您...”
眼看白修然不肯,墨澈只好改为求助皇甫风。
“三...”
皇甫风不知所措地看着白修然。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若他帮了墨澈,修然这小子一定要发火了。
别看白修然一副谪仙不吃人间烟火的模样,发起火来,比灵岩山上的山神还恐怖。
正想着办法,皇甫风突觉心脏处传来一股刺痛。
“修...”
他感觉全身的经络似结成了冰,逐渐蔓延,往大脑袭去。
嘴巴张开,说不出话。
皇甫风的全身忽然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晶,身体僵直,面容可怖地倒了下去。
“师父!”
白修然眼疾手快地将他接住,墨澈也着急地扶着他的手脚。
“为何医圣前辈突然如此?”
裴怀瑾看着这危急情况,心下不解。
白修然朝那盛开正艳的千瓣红莲看去。
必定是红莲与师父身上的寒毒相冲,必定是那香气加速了寒毒发作的时间!
“墨澈,我就直接告诉你,我收购这红莲正是为了医治师父的寒毒。今日这红莲,你给是不给?”
“寒毒?”墨澈心下诧异。
在灵岩山上生活多年,皇甫风一直掩饰得很好,从未告诉过他。
想必是因为不想他担心吧。
一边是自己的父皇,一边是亲如父亲的师父,他陷入挣扎,不知如何是好。
幼年时,皇甫风待他的一幕幕不停在眼前掠过。
师父怕他回宫受人欺负,授予他武功,授予他狂风破。
夜里,师父挑灯为他俩缝制衣服。
离别时,师父强忍泪水,摸了摸他的头,嘱咐他在皇宫中定要事事小心,步步为营。
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从未给过他此等温暖。
当下,心里的天平瞬间就倾斜了。
“好,红莲先给师父。”
他答应得很干脆,手心攒紧了又松开,像是在作出艰难的的决定。
在一旁的江月儿却能感知墨澈的想法。
虽说墨怀对墨澈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可此次拍卖会之行,众人皆知千瓣红莲为墨澈所得,若是他不能将这红莲带回去,恐怕要被有心人安上一个对父皇见死不救的罪名,成为漠北的大罪人,叛国之徒。
初见皇甫风,他便出言维护了自己,那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
因为救她,隐世多年的皇甫风还暴露人前,牺牲太大了。
也不能不救。
天人交战中,她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握住墨澈的手臂。
“慢着!我能治医圣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