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有人受伤欸。”“嗯,我知道。”
“你不上去露一手?这小伤也治不好,这些人医书白读了!”
与口中的话完全相反,皇甫风老神在在地看着热闹,丝毫没有惋惜的感觉。
听徒儿说,那被调戏的就是他心心念念好久的酿酒姑娘。
那男子的手断得不冤,还轻了呢!
“等他的血再多放些,死不了。”
白修然比起皇甫风更气定神闲,眼前的受伤男子与他毫不相干,还调戏了江月儿,得罪了墨澈,死了也是活该。
这时,江月儿臂上的飓风已回到了墨澈肩上,感应到后方的人,扬起翅膀,围着俩人盘旋。
“怎么了?”
江月儿顺着飓风飞行的方向看去,眼尖地看见那一身显眼的白衣。
“白神医!”
她惊喜地边喊着,边朝白修然跑去。
长长的裙摆被她拎起,跑起来头上叮叮当当的,仪态全无。
“哈哈,小姑娘真可爱,对我的味儿!”
皇甫风看着向自己跑来的那一抹小小身影,脸上的肥肉笑得挤在了一起。
为了掩饰身份,他头戴帷帽,宽大的纱落下,谁也看不清他的脸。
皇甫风已隐世数十年,坊间对他的记载少之又少,没人知道赫赫有名的医圣其实是一个和蔼的胖爷爷。
与大众想象的形象大相径庭。
就连江月儿也不例外。
她忽略了白修然身边的大人物,急切地拉着他的手。
“那边有人被割破了手,血流不止,白神医你一定可以救的是吗?”
柔软的小手拉着自己的手掌,白修然先是一愣。
看着那只小小的,软软的手,此刻正包在了自己的大掌里轻轻拉扯。
心头涌上一阵悸动,仿佛被拉扯的不是手,而是心尖上的一角。
江月儿心下急切,不想让袁守义有事。
若他死了,墨澈就麻烦大了。
虽说墨澈是名义上的漠北三皇子,可在宫中,爹不疼,娘懦弱,还有一个随时想暗地里捅他一刀的大娘和兄长。
若是皓月国以此事向漠北国追究,墨澈一定会被人毫不犹豫地当成弃子扔出,以息众怒。
她不在乎那姓袁的生死,只在乎墨澈会不会因此受罚。
看着白修然丝毫没有移步的意向,她眼里带着恳求,隐隐的水光被照得发亮。
五指收紧,再次拉紧白修然的手掌,另一只手拉着他的袖子。
“白神医,我知道你可以救的,对不对?”
女子吐气如兰,目光娇软,这近乎撒娇式的请求险些让他招架不住。
感受着掌上的柔软,白修然有一时恍惚,真想就这么把她的手握住,再也不放开。
“走吧。”
她使力往后拉着男子,将他飞散的思绪也拉了回来。
叹息一声,白修然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阿澈那小子,净会惹事儿。”
见白鹤神医被自己请动了,江月儿的手顿时松开,往远处一指,“就是那儿,白神医!”
掌中的温软顿失,白修然心里不由得有些空荡荡的,怅然若失。
苦笑一声:“嗯,姑娘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