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对自己的错误往往选择下意识忽略,但是对别人的错误却是永远挂在嘴边不放,似乎真的是十恶不赦一般。
秦灼刚还在说林白下手狠,可是转头就是等林白落他手里的时候,他会好好收拾他。这不是什么冤冤相报,更不讲什么道德礼仪,这些都是一些稀松扯淡的事情,最要紧的事情是谁的拳头大,谁打出去的拳头更硬一些。
说句难听的,如果林白身后没有刘老爷子,也没有古书秘宝,不会那些玄门的东西,只是一个跑江湖的混吃混喝的小相师,招惹了面前的这两个人的话,不知道已经被他们折磨成了什么模样。
“我已经想好了怎么折磨他了。”陈北煌抽了口烟,狂妄笑道:“我从别人那里得到个诀窍,据说是当年苏联克格勃留下来的刑罚,电击‘二弟’,受到剧烈电击二弟就会控制不住,接二连三的电击下来,一个人一条命估计能掉半条,剩下的那半条后半辈子也是残的。”
秦灼一听这法子,嘴角一抹猥琐笑容浮现,嘿然笑道:“我看这法子也不怎么样,要我说还是满清时候的十大酷刑一个个的给他来一个遍,最好拍下来,以后没事儿还能看看娱乐娱乐。”
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活,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力,就是被人这样欺压的命运,就是这样被人连一条狗都不如的看待。
这样的事情真实的生活在我们的身边,城市人家里养的一条狗的伙食,甚至要比有些贫穷山村一家人过年的规格高;有些人养的一只猫穿的衣服,拿出去卖掉的话,足以让贫穷山村的孩子能够念上一年的书;有人吃一顿饭的钱,就是别人在医院救命的医疗费。
这些事情就真实的发生着,也真实的存在着,就像林白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见到那些站街的,见到那些天桥上卖艺的,从来都不会有所歧视。
别说又爽又赚钱,如果没有苦楚,谁愿意分开双腿让形形色色的男人进入;如果不是遇到什么难处,谁愿意跪倒在街头,冲来来往往的行人磕头作揖。
“走吧,继续去找咱们的枪去,我要看看林白在这些人的围攻下,究竟会怎样应付下来!”陈北煌摇下车窗,将烟头扔出车窗外,冷笑道。
秦灼笑嘻嘻眯着眼睛不做声。
套用一句话来说,耻辱只能够用双倍的耻辱才能洗刷!
林白不知道陈北煌和秦灼正在四九城里奔波来回,遍地寻枪,遍地寻求能够明里或者暗里给自己一枪的帮手;更不知道发生在黄家的事情,他现在只有一件事情最头痛,那就是面前的这个小姑娘。
除了他再不腻任何人,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别说时间久了刘经天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就连夏小青估计也嘀咕这小丫头究竟是不是亲生的。
看着一众人狐疑的目光,林白仰天长啸,怒吼道:“准备东西,起课,我要卜上一卦,给她寻亲!”
起课也就是所谓的占卜术,也是相师们必修的一门课程。寻常找不到物或者人的时候,通过这种方法,就可以计算出来人或者物在哪个方位能够找到。
“你们都给我安静一点儿。”林白转头看着身边的诸人,厉声吆喝道。
这倒不是林白怎样,而是天相派这一门术法施展的时候要求绝对安静。天相派所用的方法乃是李天元改进过之后的办法,寻常相师占卜的时候一般都是用的梅花易数,但是天相这一脉却是用的占豆法。
占卜需要的用品都是寻常可以找到的东西,也就是一撮红豆,一支竹枝或者是一双筷子。只要在安静的地方,心中默默想着自己想要占卜的事情,然后随意拿起一撮儿豆,洒在地上,用筷子拨红豆,每次拨九粒,拨到最后少于九的余下数目,便是占人所得的数。
然后再依据九宫飞星的基础理论,推断出人或者物所在的方位。
“师弟,你小心一些,千万不要勉强,小心这元气反噬!”张三疯在一边小意道,脸上原本促狭的表情也收了起来,满脸的郑重。
张三疯是知道这寻人的苦楚,当初他还没有从老道士李天元那儿出师的时候,曾经给一家人推演过他们家走失孩子的下落,但却遭了元气的反噬,当场口吐鲜血。没有帮到别人不说,自己还回山静躺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