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林白一阵无语,眼下这情况他哪里还不明白,估计自己这师兄今天是看到******心痒痒,而且出门没看黄历,就撞上了这京城有名的‘碰瓷儿’的主儿。
这‘碰瓷’在京城的发展也有些年头了,刚开始是一些清朝末年的八旗子弟发明的。皇家那时候发给旗人的俸禄哪里够这些人花销,于是这些人便每日手里捧着一件高仿瓷器,走街串巷,等看到哪个走路不小心的,就往人身上一撞。
瓷器啪嗒一声碎了,于是他就扯住这撞了瓷器的人,让人家按照名贵瓷器价格赔偿,还真别说,这手段虽然卑劣了一些,但是成功的几率却是极高。
江山代有才人出,到了新世纪之后,这碰瓷的手段就更是层出不穷,今天张三丰遇到的这个就是其中的一种。
从小在四九城里长大,耳濡目染的刘经天哪里能看不出来张三疯遇到的是什么事情,强忍住面上的笑意,挤到人群中的刘经天看着身前的壮汉,道:“简单说吧,你们要多少钱?”
“得,这位爷您明白事理。兄弟我也不多要,他是两只手摸的我媳妇儿的屁股,咱也就要两只手这么多的钱。”壮汉一看刘经天身上的衣着打扮,知道面前站的是个有钱的主儿,便出言讹诈。
话音一落,被胖妇女压在身下的张三疯不乐意了。
“爷们就用了一只手,再说就你媳妇儿这肥屁股,也就小爷这好这口的人才摸摸,要是拿出去卖,五十块钱都嫌贵!”张三疯一边说,一边嘟囔着,伸手就要把自己刚才少摸的那一只手给补回来。
刘经天正要掏钱,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他实在不想再和面前的这几个人拖下去。
林白一摆手阻止了刘经天的动作,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张三疯,一伸手揽住一边壮汉的肩膀,走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哥们,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我也知道你们做你们这行的不容易,可你们也不能太黑了不是,再让他搓两下,给你三百块钱,这不是挺划算的么?”
“草,你把老子当什么了,老子是有原则的,我老婆也不是出来卖的!”壮汉一听林白这狮子大开口往下压价,恼羞道。
林白摆了摆手,示意壮汉小声,接着道:“五百块钱,再摸两下!”
“没门儿!”大汉一咬牙,扭头看向天际。
林白一皱眉,跺脚道:“成,那咱就一千,不过得让我家师兄多摸几把!”
“好嘞,成交,摸摸也不会坏。”壮汉一听林白报出来的最后价格,眉开眼笑。原则不破,那是钱没到位,钱只要到位,啥都可以。
“赶紧抓两把,咱们得走了!”林白看了眼地上咬牙切齿的张三疯,说道。
张三疯撇了撇嘴,没再说话,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在那个中年胖妇女的肥屁股上揉搓了几下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林白走出车站。
“师弟啊,要不是你来搭救我,师兄我这条老命今天也就搁这了,师兄算是没白疼你。”走出车站之后,张三疯嘴中喊道。
眼瞅着张三疯只是哭嚎却不见落泪,而且好像是要把鼻涕擦到自己身上,林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一把将张三疯推开,说道:“师兄,我说咱就不能有点儿下限么,咱就不能有点儿羞耻么,咱就不能不把鼻涕往我身上擦么?”
“下限,下限是什么玩意儿,能吃么?咱们师兄弟谁跟谁,我既然来了,吃喝拉撒自然是归师弟你来管,不让我吃好喝好玩好,师弟你也不好意思不是!”张三疯不以为然,撇了撇嘴,笑眯眯道。
“表弟,好歹这也是你师兄,说话你也小意一些嘛……”刘经天听林白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便出言道。
刘经天这话一出口,一边的张三疯马上将刘经天引为知己,扭脸过去看着刘经天笑眯眯道:“这位好汉,我看你龙行虎步,器宇不凡,定是有大作为的主儿。老朽走南闯北,曾有幸遇到过一处龙穴,看你我有缘,推荐给你怎样?”
“……”刘经天满头黑线,再不敢说半句话,转头撞了一下林白的胳膊,苦声道:“你师兄弟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你们俩里面这水太深,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实在是不敢碰!”
“刚破了桃花煞吧,看得出来是我这师弟的手段,走路少看几眼女人,你那桃花眼,啧啧……”张三疯见刘经天不再站在自己这边,撇撇嘴,嘲讽道。
刘经天头上的黑线更加浓重,但再看向张三疯的眼神却明显和刚才不同。
这就是实力。
之前的插科打诨和火车站的作为,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有些不耻。但是只是这么短暂时间的接触,却能够看出自己刚刚化解了桃花煞,这种水准,如何能让人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