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林白在占夏小青便宜,而是因为这勾画符箓招魂乃是一项极其耗费元气的事情,所以才会出现脚步虚浮的事情。
只是这事情看在一边的刘经天眼里,就是林白**裸的在吃夏小青豆腐,看着林白脑袋在夏小青怀中‘乱拱’的模样,刘经天那叫一个感慨万千。人比人气死人,要是被那些希望能和夏小青一亲芳泽的人看到林白现在这模样,估计活劈了这小子的心都有!
刘经天只顾着感慨,却是没看到站在他身边的上官嫣嫣眼神中有些酸味,似乎将抱着林白不知所措的夏小青当成了敌人一般。
好容易将软绵绵的林白扶到了一边的车子里,三人看到林白苍白的脸庞和额头上的虚汗,才确定刚才的确不是他故意为之。沉默片刻之后,夏小青轻声问道:“林大师,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有消息。”
从夏小青的脸色看来,林白明白她已经习惯了鬼相那种迅捷的手段,只要钱一到位,关于亡人生前种种便是滔滔不绝。
相术一脉对于招魂这种事情则是慢慢作为,不光要画符箓,有时候甚至还要摆上法坛作法。但是未亡人哪里能等得了这种慢节奏的手段,忧思之情不能排解,心中忧虑便每日愈深,进而有可能会对相师失去信心。改而去相信那些鬼相的说法,求得一个便利。
而且现在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在快节奏生活的压迫下,更是等不起相术起效的缓慢。这也是这些年相术一脉渐渐开始衰落,而鬼相一脉渐渐开始重新冒头的一个重要原因。
“再过三四个小时,等到天黑之后,大概就能显露出端倪了。”林白沉吟了一下之后,轻声道。
他所用的这术法,正是老道考虑到现在生活的这种节奏,所以加以改良,往昔需要三天甚至七天才能发挥功效的术法,在和楚巫结合之后,只需要三个小时便能收到成效。
“好,那我们就在这等着!”夏小青抹了一下眼角,颤声道。自从陈南禹死后,没有一天她不是生活在对亡夫的思念之中,而今终于盼到了关于死去丈夫尸骸的下落,哪怕此时就算是山洪迸发,天塌地陷,她都不会离去。
“饭桶,都他妈是一群饭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陈北煌一耳光甩到面前的一个黑衣男人脸上,男人捂着脸倒在地上,嘴角一抹猩红。
“我已经忍她那么久,我们陈家每天好吃好喝的给她,她还要再去找那个死人的尸骸,还有没有良心!”
陈北煌脸上满是怨恨的神色,头上包扎着的绷带刺眼无比,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因为动怒,而重新崩开,原本洁白无比的绷带此时往外浸着血丝,看上去狰狞无比。
陈北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旦林白和夏小青将陈南禹的尸骸找到,那自己原本顺风顺水的事业就要从此结束。最要命的是,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如果让背后那位扶持他的老爷子知道,恐怕也不会再继续提携他。
陈北煌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好容易积攒下来的基业,还有好容易看到的一线上位的曙光,就这样因为一个死人而告一段落。
但是陈北煌更知道夏小青身后的那群当初追她的那群人的能量,如果那群人发力的话,别说自己现在区区一个正处级,就算是一些老爷子都得慎重考虑一下。四九城里看不见的腥风血雨,陈北煌早就耳濡目染,他很清楚,自己如果对夏小青动手会是什么后果。
这也是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对这个大哥的遗孀动手的原因。
这样一来,陈北煌满腔的怒火,只能全部发泄到林白的身上。不过是刘家的外孙罢了,又不是嫡系,而且就算是略微知道一些相术,难不成还能胜过自己身边那位活了百来岁的老神仙,他自以为已经摸清了林白的底细!
“把天阳子大师给我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能在大师的天机之下,找到那个死人的尸骸!”陈北煌皱眉厉声道。
躺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丝,面上没有丝毫的不满,起身便朝屋外走去。
黑衣人还未出门,门口就走进来一个须发皆白,身材短小,相貌黝黑一身青色道袍的天阳子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