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林白卦语还未说出一半,便觉得无法揣测下去,转头看着刘经天沉声道:“这事情看起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我推测到这东西转了三次手,再往细处推算的时候,便有人蒙蔽了天机,无法再揣度下去。你给那个秦家老二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这东西是谁给他的。”
刘经天看林白并不讹色,心中也是一沉,从林白这话看来,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没再迟疑,便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刘经天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郁,林白心中也渐渐开始明悟起来。和刘经天有矛盾的,而且想要整治他的,只有一个人。
“是陈北煌那孙子!”林白和刘经天异口同声道。
原来这东西是在陈北煌和刘经天第一次闹矛盾之后,陈北煌找到了秦家老二,打着要和刘经天和解的名头,让秦家老二把这件粉晶桃花摆件送给了刘经天。
秦家老二送给刘经天的时候,刘经天罪的不省人事,根本就不记得秦家老二说了什么,醒来之后看这东西好看,就摆在了书房里。
“这小丫挺的,还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摆了这么大的局让小爷往里边跳。”刘经天咬牙切齿狠狠道。他和陈北煌斗狠,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方的命,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而已,却没想到陈北煌出手居然如此毒辣。
“不行,我得去找那孙子,不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就不姓刘!”
刘经天本就是个火爆性子,如何能受得了别人要这样整治自己的事情,转身就要往门外冲。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且表哥你手里边也没有证据,这种风水相术上的东西,他只要一口咬定不懂,你也没办法下嘴不是。”林白一把扯住往外冲的刘经天缓缓劝道:“而且他身边有高人帮忙,我也更想会会,看看欺负到我浪里小白龙头上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刘经天深呼吸了几口之后,终于停住了自己的脚步。钝刀子割人才最疼,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而且陈北煌也不是什么善人,会任由自己欺负到头上,拳拳到肉打人固然爽,但还是不如让人心碎不堪来的舒服。
“你不是想当官么,老子让你爬高一点儿,再让你摔下来。等你再栽倒我手里的时候,老子找一群变态玩了你小子的菊花!”刘经天咬牙恨声道。
一边的林白听得脸色发白,看起来自己这老表也不是什么善茬,连爆菊花这种惨烈事情都能想得出来。
“表弟,等你到时候和陈北煌身边的人斗法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带上。整治小爷,到时候我要让他见识一下小爷我的雄风!”刘经天阴恻恻道。
林白摇了摇头,奇门中人斗法可不是闹着玩的,动辄便是布置下阴煞阵法,或者是引动天地间的阴煞之气袭击,过程凶险无比。林白自恃可以自保,但是却不敢夸下能够护的身边人安全的海口。
“好吧。走,我请你吃饭去,东来顺的涮羊肉还是燕京烤鸭,随你挑。”刘经天见自己的要求被林白断然拒绝,心下稍稍不适之后,便又跳脱起来,跟林白商量起吃饭的事情。
刘母指着走出房门的刘经天的背影,冲身边的刘军武小声道:“老刘,你看这孩子是不是比以前多了几分精神气啊?”
“哼……”刘军武没有接腔,但看得出来脸上却是多了一丝喜色,应该也是看出了刘经天此时身上正在悄悄发生的变化。
“我看这事儿有空和老二家的也说说,他们家经纶和小天性子刚好相反,这么大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得空让林白也去试试。”刘母轻声道。
走到门口的林白一身恶寒,这有桃花运也不好,没桃花运也不好,做儿子是真难啊!
‘戏场三面敞园庭,豪竹误用丝一曲听。欲识黄金挥洒客,但看上座几雏伶’,这话说的便是现如今这东来顺所在的位置民国时期的灯红酒绿,日夜喧哗。
大红灯笼两边挂起,高高牌楼耸立。林白看了眼东来顺的阁楼,觉得好不气派。东来顺乃是燕京地区的名吃,寻常人过来吃饭都是得拿号排队,刘经天扯虎皮做大旗,打着刘老爷子要宴请客人的名头,一席话唬的本就人满为患的东来顺硬生生给这两个人腾了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