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王寒一行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一刻,在场一众宾客才缓过一口气。
过了良久,艾尔文才率先反应过来,皱眉看了一眼已经疼昏过去的镇长,做出了一声吩咐。
“来人,把这个蠢货抬下去埋了!”
“埋……埋了?”
听到艾尔文这个命令的一瞬间,在场所有宾客都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
……
就在王寒一行离开威尔顿家的同时,一场惨烈的攻防战也正在泰奇郡南部边境,与蒙萨郡接壤的梵庭城上演着。
交战的双方,是泰奇郡文家的军队与蒙萨郡的大军。
而这场惨烈的攻防战,已经进行了整整五天,并且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自开战之初,一直到现在,双方一直都在进行着血战。
就连蒙萨郡大军负责统兵的将领马尔科都没有想到,会遭到敌人如此顽强的抵抗。
原本,他还以为文璋与文超得知自己到来,会兴高采烈的下令,通知梵庭城的守将大开城门,迎接自己这支‘友军’的到来。
毕竟,双方都有着同一个敌人,就是王家嘛!
然而……
事情发展却出乎了马尔科的意料。
当他率领八万大军抵达梵庭城下之时,迎来的不是城门大开的欢迎,而是无数滚石利箭。
起初,马尔科还以为是误会,派人到城下试图说明来意。
可梵庭城上的守军听完之后,竟一如之初,用利箭将那说明来意之人射成了刺猬。
这终于让马尔科反应了过来,下令攻城。
就这样,梵庭城攻防战爆发,并且一打就是五天,日夜无休。
而让马尔特越打越窝火的是,军力上占据绝对优势的自己,居然在昼夜不停狂攻了五天之后,也依旧没能拿下这座实际上只有万余人住守的城池。
截止到现在,蒙萨郡的大军还都被挡在梵庭城下,没有踏入泰奇郡的土地半步。
……
顶着烈日,以及还有无数的守城士兵射下的箭雨,蒙萨士兵高举着手中的盾牌,不断爬上高高竖起的云梯。
鲜血早以染红了整个城墙,无数的尸体更是在城墙之下堆积如山,甚至将原本的护城河都彻底填满。
连日的攻击,让蒙萨士兵们没有一刻停歇。
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在身后督战队的冰冷剑锋之下‘愤’勇前。
可无管他们如何‘愤’勇,如何向前,城头上的旗帜也没有换了主人,依旧飘扬。
抵抗,与进攻一样,都是疯狂到了极点。
坐在马背上,马尔特冷冷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平静的表面下内心早已抓狂。
与此同时,他的思维,也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这几天攻城血战的惨烈画面。
自吹响攻城号角的那一刻,马尔特便为自己的轻率付出惨重的代价。
顶着敌人的利箭与魔法,蒙萨军队的士兵们冲到了城墙之下的护城河边。
虽然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代价,但这个数字在马尔特的眼中,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接下来在用沙石填平护城河的整个过程中,却让自己的军队却付出了意想不到的惨痛代价,士兵的伤亡人数竟然到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那道原本清澈见底的护城河,竟然仿佛成为了一台战争专用的巨大搅肉机。
先前在重甲战士竖起巨盾保护之下,那些冲到河边填河的工程士兵,在无数火球,投石与密集箭雨出现的瞬间,立时就伤亡了大半。
几乎是用士兵的尸体将护城河填平之后,攻城部队才算是真正越过了那道吞噬了不知道多少生命的巨大深渊。
终于……
士兵们顶着敌人的魔法与箭雨,冲过了那道要了无数同伴性命的河床,开始了与敌人正式的交锋。
由于梵庭城修建在两山之间,东西两面都有陡峭的高山阻挡,所以蒙萨军只能从正面硬攻。
既然只有一面可攻,马尔科自然将所有力量都集中到了一起,几乎所有的攻城战车与巨型云梯,都被马尔科投入到了正面城墙的争夺上。
而那巨大的城门冲车,也在重甲战士的巨盾保护之下,用数百具尸体做为代价,驶上了城门前那道几乎成四十五度角斜坡。
战车搭台,云梯坚立。
蒙萨士兵终于在付出的惨痛的代价之后,成功的将攻城战车的顶端搭上了梵庭城那坚固的城墙。
在战车大门打开的一瞬间,车箱之中那早以等候多时的攻城士兵便迅速蜜拥而出,与守卫城墙的战士展开了争夺城墙控制权的血战。
不断有攻城士兵重伤死亡,而更多的攻城士兵,在刚刚跃出战车的瞬间,便永远的失去的生命。
拼死血战之下,蒙萨军曾经不只一次占领了某段城墙,并且牢牢的抵住了新城士兵疯狂反扑。
但是,每一次当马尔特见到登上城头的蒙萨军士兵越来越多,以为城墙即将失陷,大功也即将告成的时候,原本大好的形势就会突然一变,变成另一番场景。
风刃狂舞,雷电漫空,浓白色的斗气划亮了整个天空。
只刹那间,原本被牢牢占领的城头就再度易主。
不但那些占领城头的蒙萨士兵通通被杀死,就连连接城头的战车车箱与搭上城头的云梯,都尽数被敌人爆发的力量彻底摧毁。虽然组织过几次高手带队进行强攻,并且再次登上了城头,但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损兵折将,惨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