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是这么以为的？”
听完帕宁的叙述，王寒有些不可思议地挑动了一下眼眉。
随后，这货转过头看了一眼捂嘴偷笑的谢丽尔，郁闷地吐出一句。
“难道在这些家伙的眼睛里，我就这么残暴？因为这么一丁点屁大的事情，就要牵连整个家族？”
“你以为呢？”
帕宁不冷不热地插口。
“现在你王大少爷的凶名，在这蓝熔城，已经如日中天，顺利超过我了！”
“凶……凶名？还如日中天，顺利超过你？”
王寒眼角抽了抽。
“我特么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被诋毁成这样！”
“诋毁？”
帕宁斜眼撇了义愤填膺的王寒一眼。
“毒死药剂大师岚高，挑起王文两家战争，吓走王景录王林父子，公然无视帝国铁律拍下王族狼人，设计阴死蒙萨郡第一世家费诺亚家族二公子，阿克尔……你做的这些事情，随便挑出一件，都足够吓死一票人了！你还需要人诋毁？人们只需要付出那么一点点想像力，就能把你幻化成一个十足的疯子和恶魔！再说，你自己到是说说看，这和你做对，外加得罪你的，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你就有好下场！”
被帕宁说得眼皮一跳一跳，王寒恶狠狠地盯着帕宁，抓住机会反驳。
“你这家伙当初还想干掉我哩，可现在还不是活得活蹦乱跳？而且，你这家伙还占了本少爷天大的便宜，这还不算有好下场？”
“……”
帕宁当即被王寒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
他这个曾经的杀手刺客的确是有好下场不假！
但是……
那是特例好不好！
两个人从相互利用一直走到现在，经过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算计与斗争。
这一点，别说是外人，就是与王寒最亲近的谢丽尔和王萌萌恐怕都不知道。
“你敢再举一个例子吗？”
沉默半晌，帕宁这才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然后，王寒便果真斜着眼睛思考了许久，愣了没有再像由拧要求的那样，做出第二个答案。
直到，一旁的谢丽尔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货才得到提示，将手掌向谢丽尔身后的里赤眉一指。
“阿里的下场也很好！”
“……”
见自己也被圈进了这场无聊的争论，里赤眉便皱了皱眉。
说实话，他真的十分十分讨厌王寒叫他‘阿里’，王寒每叫一次，他就会忍不住冒出一次一巴掌拍死他的念头和冲动。
而王大少爷有一点着实让里赤眉愤怒加无奈……
那就是无论他怎么强调自己有多么讨厌‘阿里’那名字，威胁王大少爷不要再叫，这货也是虚心接受，然后坚决不改。
这一点，还真是应了帕宁当时齐格拍卖行的提醒。
而就里赤眉还在思绪凌乱地想着这些的时候，另一边，帕宁的冷哼已然传进了他的耳朵，让他的全身当即一震。
“阿里的下场？你还真好意思拿这个举例！当时如果不是他选择遵守约定，杀死了阿克尔，换成另一种结局，你恐怕就要叫我斩杀他了吧！”
“那是必须的！”
王寒对此似乎毫不避讳，直接当着里赤眉的面前坦言。
“连承诺都不遵守的人，留着干嘛？阿里，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应该知道，当时那种情况，我几乎是给了你最大的信任，让你选择。而我当时也为此承担了巨大的危险，毕竟你已经见识到了那枚戒指的威力，一但选择背叛承诺，老帕想再胜利会颇为不易。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还是会让老帕出手斩杀你！因为我不可能留着一个连节操底限都可以抛弃的敌人在世上，那对我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有一句话我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叫‘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如果一个人可以连信用和脸面都不讲，那行起为敌之事，危险性可就太大了！我王寒扪心自问虽然腹黑，但对这‘诚信’二字，看得却是极重。你们可以仔细想想，但凡我对你们做出的承诺，何时未兑现过！甚至，有些好处不用你们说，我都会全力给予！我如此待你们，为何？还不就是希望能以心换心，得到你们的信任与帮助！谁能说我这样做不对？”
“……”
“……”
王寒的一番话让帕定与里赤眉同时陷入了沉默。
他们虽然没有点头赞同，但内心里却已经认可了王寒的话。
别的不说，就王大少爷重承诺，以及对自己人不遗余力的好这两点，真实性已经毋庸置疑。
至于节操神马的……
帕宁与里赤眉的看法几乎是惊人的相同！
这家伙有节操这种东西吗？
在这一属性上，腹黑就是他的全部！
如果不腹黑，他宁和里赤眉也就不会被绑上他的战船，成为他的下属了。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