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高烧侵袭的李云雨,现在是浑身潮红,那些汗水甚至都是要打湿盖在身上的厚厚的棉被。那个同样昏迷的男人,他好像是有意识一样,他不住口的呢喃着“晓杰,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他好像是沉浸在一个冗长的梦境里,时不时的低喃几句。
梦境里面的李云雨不是很安静,甚至时不时地就要挣扎几下,他梦到了晓杰和他诀别,这是他死也不愿意见到的场景,这个晓杰,明明和他有着爱情的契约,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意思,就是要把他推得远远的才好。这样的梦境,使得李云雨心如刀绞。
李云雨睡的不熟,再加上高热,心里有火气发泄不出来,很快的,他的嘴角上,就是长出了燎泡,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一样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而年轻的李云雨,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荼蘼。就像是开过季的花朵一样,凋零衰落。
“大姐夫,这可如何是好,二姐夫一直叨念着我姐姐呢,只怕是只有姐姐在,才能够救他呢。再说我们现在离着岸上还有一段距离呢,就算是快马加鞭,也是要好几天的时间,再说姐姐还在西北呢,这可怎么办?”那个穆晓喜尚且年幼,但是他还没有过多的经历过身边亲人的离世,乍一看到这样的李云雨,那心理拔凉一片。
这才多大一会,就是扛不住了。其实就是他见不得昨天抵抗飓风的时候,还是作为主力军存在的李云雨,这才只有半天的时间,就是变成了这个样子。由此可见,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穆晓喜话说完,就是朝着甲板的方向看去,雨后天晴,天上甚至还悬挂着一道精美绝伦的彩虹,那闪烁着彩虹,七彩斑斓,说不出的耀眼绚丽。
他这样的绚丽,短暂极了。再看看躺下在床榻上的李云雨,他的一生也是相当绚丽的,但是这几个人心理都是真心不希望这个李云雨仅仅就是短暂的存在过,就此消失,他们还希望他好好的,将来一起生活过日子呢。这个男人的前半生,说不上是绚丽还是什么的,反正是经历的事情不少。
“就是说嘛,现在看来,事情很是棘手的样子。对了晓禧,你懂得多,你好好看看地图,咱们转道去西北,最快要多长时间?“李云飞话说到到这里,明显的停顿一下,显然是在冥思苦想这对策。不过这个神情,好像是想到了对策,是在斟酌着能不能行的样子。
“实在不行,咱们就把他送去西北吧。咱们一方面准备去西北,另一方面就是要副官出面,写一封请旨问罪的奏折,向京城里的皇帝说明事情的缘由,这人命关天的时候,想来陛下是能够理解的。我深思熟虑之后,就想到这个办法,你们看怎么样?”李云飞这会儿功夫,也是憔悴的可以。眼下浓浓的黑眼袋,显示出了他现在的状态。
“嗯,我先看看地图,这个距离吗,还真是不近,不过也不是很远,就和咱们回京城是差不多的,也是要转道的。咱们出了海上,沿着这里的广宁府,长宁府,转去华东府,东南府等等,就可以转去内地的运河上,就是多转几道河,等着到了边境,咱们就是坐马车去西北。”那个晓禧,一边是拿着军用地图,一边奋笔疾书的计算,一边描述着。
听他说的如此简单,但是这其中的距离,那是远得很呢。他们现在海上,晓杰他们在西北,这就是山南海北的距离呢。看着地图上的距离,就是短短的几道线,但是真要走起来,那也是万水千山的阻隔呢。听到晓禧的述说,这里的气氛又是短暂的凝结,他们都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这样不是不好,皇帝那里还好说,反正咱们也是不稀罕他的封官拜爵。不过我顾虑的就是路途遥远,再加上没有什么好药,要是姐夫的病情得不到极好的控制,万一出点什么差错,那就是不好办了,到时候咱们后悔终生的。到时候咱们怎么向家里人交代呢?”穆晓褀到底是比晓禧年长几岁,想的事情也是要长远一点的。
“哥哥,你看看姐夫这个样子,就算是咱们把他送回了家里,你能保证,他能够好起来吗?事情就是这样了,倒不如赌一场的好,再说就算是姐夫自己选的话,他也是希望自己去西北的,要不那时候,何苦要死死地保住那些东西?”穆晓喜虽然年轻,但是说出来的话,那真是一针见血,很有见地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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