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王爷,你在不?”轻羽咽了咽口水,略带胆怯的道。
还是静,还是很静,还是非常静。
“泥煤,你特么在不在啊,不在的话我就走了”轻羽怒。
随后,轻羽便听见帷幔后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旋即,帷幔后便传来了轻羽最为熟悉的声音,“轻羽,是我”
轻羽,“!!!”
她箭步上前掀开帷幔,便瞧着那躺在软塌之上的人,如瀑般的长发如层层卷云般倾泻于地,那一袭月牙白的华服给他毫无血色的俊脸愈加显得苍白。
她毫不犹豫的上前,半跪在他的身前,拉过他的手把起脉来,随后轻羽花容失色,“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有让他吃药的,为什么还是压制不住他体内的毒,为什么毒素还会不停的扩张,为什么——
“轻羽,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她的错,只能怪他福薄,受不起这一重又一重身份的压抑。
轻羽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美眸中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连你体内的毒都解不了,我还学什么制毒的,学什么的医术,郗壕我……”真的真的很对不起你,我连你体内的毒都解不掉,还让它不断的扩散了开来。轻羽刚刚把脉的时候,便知晓到了郗琰他倘若再找不到解毒的方法,那么他不久之后便会……
“轻羽,你已经尽力了,你真的已经尽力了,你花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四年来制毒学医,人生有多少个四年,反正我是等不到下一个四年了”郗琰抬头望着那雕花的顶梁柱,苍白的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讽。
“不会,你还有好多好多的四年,你还有好多好多美好的人生,我一定会救你的,我绝对会救你的”轻羽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一抹,美眸中满是坚定的神色,旋即她转身便要离去,谁知却被郗琰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轻羽,不急于这么一时,让我先给你讲故事吧!”
若是平时的轻羽,她定会大吼他一声,‘泥煤,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毛线的故事’,然这回轻羽却破涕为笑的点了点头。
祁彦晞是云祁皇【此云祁皇是祁彦晞他爹,名字懒得取了,亲们懂就好】最宠爱的怜妃所生,从小到大都受尽宠爱,不,或是说宠爱是到他五岁止的,那个时候怜妃被新晋的妃子害死,然那时云祁皇见着怜妃殁了,便将祁彦晞过继给了皇后,然那时的皇后有了祁溢玄这如此听话的孩子,对祁彦晞自然是不好,从三天一打两天一骂到每天打骂,到后来又被其他怀了龙种的妃子下各种各样的毒,美名其曰,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受到威胁,能除掉一个是一个。
不知该说祁彦晞顽强还是命硬,每次被人害的只剩下半条命,他都会满血复活,亦或是说那些毒对他产生了抗体,然再强悍的抗体也敌不过日以继夜的荼毒。
就在此时皇后也好似良心发现般的对祁彦晞好了起来,好吃的好玩的以及让他和祁溢玄一同去太傅那边授课,幸福来得太突然让祁彦晞有些措手不及,然还是对着皇后胆战心惊的,那时他十二岁。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内的免疫系统也在逐渐的完善,可祁彦晞却并非如此,他的免疫系统在逐渐的走向了衰弱,还好老天开眼,让祁彦晞离开了皇宫这大染缸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原因是皇后需要一人能够拿下云祁国首富的位置来作为祁溢玄夺得皇上宝座的后盾,然那人必须要有绝对的头脑,祁彦晞成了唯一的人选,皇后用着能清除他体内的毒为诱饵,年少的祁彦晞便上了皇后的当,那时他十七岁。
能离开皇宫自然是好事,为了不让人知道他是祁彦晞,他便改成郗琰,通过重重阻挠以及皇后的暗中协助,祁彦晞花了半年的时间便当上了云祁国的首富。然这时云祁皇死了,各个皇子展开夺位的戏码,最后祁彦晞站在祁溢玄那边,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才将那些个皇子都纷纷送去了黄泉,皇后想将祁彦晞一同杀了以绝后患,然那时的祁彦晞的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祁彦晞,他识破了皇后的谎言,不再对他们言听计从,便要挟着他们独自离开了皇宫。那时他二十。
◎洛◎沫◎殇◎
轻羽一直不知道郗琰竟还有这样鲜为人知的一面,她更是为他感到可悲。可悲他生在那样冷血无情的帝王之家,可悲他从小到大都在忍受着各种毒药的荼毒,可悲他的一生竟是过的如此坎坷。
从郗琰的寝宫出来后,刚刚的那名小厮便将她往宫门口带去,然半路之上却碰到了名意想不到的人。
“过来,朕找你”池骁繁二话不说就将轻羽往边上的小树林里拉。
轻羽,“!!!”不好,这样的情况不好,小树林什么的最危险了,“那个北朔皇啊,有事你就说,别拉拉扯扯的,那样被别人看到多不好啊!”确实,她现在穿的是小厮的衣服,若是有心人看到,还以为这北朔皇有龙阳之好,看上了倾南皇身边的小厮呢~
“她将所有事都告诉你了?”池骁繁甩开轻羽的手,突如其然的来了这么一句,让轻羽有些摸不着头脑,“啊?”什么跟什么?
池骁繁却不理会轻羽这副惊诧的模样,继续酷酷的道,“她为了你不惜以身犯险,特地从北朔国到这千里迢迢之外的云祁国来告诉你真相……”
◇小说阅读网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