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咣咣震天响,还有春意盎然的嘻嘻哈哈打闹,这动作真的太大了。
残风及时抬眸,一本正经,“卑职真的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
“小女儿家家!想多了!”夏侯子曦摇了摇头,也不阻止她了,牵住她的手向残风走去,边走边问:“狼一族什么情况?”
残风意外地伸手触了触后颈,“回……回王爷!人在湖畔的一条船上住下了,但也派人跟踪了王爷与王妃,卑职跟来,正好瞧见这一幕!”
“什么?”还在撅着小嘴不乐意的暮倾云当即大声叫唤起来,春花秋月的这一幕竟然被人听了去,不由得冲着残风大吼,“你吃干饭的吗?不会杀了那人?”
“王……王妃!卑职瞧那人捂住嘴笑……想了想,反正不知道是王爷与王妃在里面,不敢造次惊了他,就没动手。”
这样说起来,倒也说得过去,暮倾云可是特意扮成柳一亭。
她神色一松,敛了怒气,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对了!本王妃是柳一亭,王爷是光明使!这不损名誉!不对,路边二郎怎么会派人跟踪我们,我想想……”
夏侯子曦一时也陷入了沉默中。
一分钟,暮倾云惊愕得瞪圆了双眸,指着夏侯子曦道:“难道他怀疑你是当今皇上?”
夏侯子曦三思后道:“如果怀疑我是皇上,那定是看见了我与你飞袭向小院落的情景,我们应该没暴露,只是在小阁楼时,他眼光独到,看出我身份不低于你,又恰好见我们那样离开,所以这样猜想!”
“应该就是!朦胧的夜色下,你与皇上难以分清!”暮倾云猝然想到她把夏侯一落当成夏侯子曦的事情,同时心里不得不佩服路边二郎的狡猾。“没把我们来时的话听了去吧!”
“应该没有!卑职一直盯着他们,你们消失在江面后,跟踪的人才奔出。”残风插话道。
“那就好!?”暮倾云突然仰起小脸,没正经地向夏侯子曦道:“等收拾完狼,我们也在船上住一宿!”
“与你在一起,住什么地方都可以!”夏侯子曦见惯了她的小女生浪漫,心底对她的爱让他从来不忍拂她的意,百依百顺。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老公!什么都依我!”她心里美不胜收,在他面前总是很容易沦陷,忘了一切。
“不如我们现在就寻条船去!”夏侯子曦得意地向残风甩了个眼神。故意挑逗着她。
“呃!不管狼啦!”她顿时扑闪着一双大眼。溢出几分惊诧。
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转瞬回过味,举起了小拳头,不停地锤打着他,“你又逗我!”
正说着话。调着笑,不想,楼下的青石台阶就奔上一人来。
他们一闪身,紧贴木壁,静听下面的动静。
咚咚的叩门声轻轻响起,没多久,就是刘嫂拉开门的声音。
刘嫂的声线充满了睡梦的味道,还有打哈欠的声音发出,“你找谁?”
来人声音哄响。也是一口蹩脚的中原话,但比路边二郎差多了,结结巴巴,“我,们主人。差我前来,拜会这里的,主人!”
刘嫂听那口话便知是东夷人,十分诧异,就不耐烦地盯着他,“这里没别人,老妇就是主人!”
“嘿嘿!还烦请老人家通报一声。”
楼下的人显然不愿离开,一直哈笑缠着刘嫂。
夏侯子曦示意残风下去打头阵。
残风从屋门走了,刘嫂知趣地退到了后面。
来人一袭黑衣,正是站在路边二郎身后的其中一个棺材脸大汉。
既然把夏侯子曦当成了夏侯一落,残风也就是威风八面的贴身侍卫了。
他高昂着头,毫不客气地吼着来人,“大胆!知道何人住在这里吗?”
“是是是!小人路边君的属下,松林铁铲!是来替主人请……”
话音未落,夏侯子曦与暮倾云俩人挟着一股傲风,一前一后步出屋门。
暮倾云刻意披上了大红色的轻纱,而夏侯子曦没易容,只是一头银发变成了墨发,那脸也抹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由此看起来,与夏侯一落一般无二。
月色瞬间暗淡,几人的目光全落到了惊世出现的两人身上。
残风咚地一声向地下跪去,惊慌地道:“卑职该死,惊了圣驾!”
刘嫂一愣,瞬移间明白过来,装着受惊吓的那样慌不迭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