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让你酥骨的娇娘倚门而站,透着飘香的手绢拂过脸庞,立即就能魂不附体,举步进。入溢香的小阁楼。
前行中,稀稀拉拉的雨滴渐无,一弯彩虹悬挂空中,焕发出五彩的梦幻颜色,而地下雾气开始弥漫,树影绰绰的前方响起了暮倾云婉转好听的歌声。
紫陌纵横,牵手间的轮回,缠绕前尘爱恋。
千年泪,醉了谁,相思寄问归不归。
染霜华,叹朱颜,浮云试天下……箜篌一曲祭苍天……
夏侯子曦与众人一样,默默地听着,不时美好地勾一勾唇角。
他喜欢听她小声的唱歌,特别是爱这种缠。绵悱恻,哀伤苍凉的曲调。
淡淡的哀伤萦绕耳畔,能勾起心中的隐痛,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陈年往事。
此时,他好想坐在瑶琴边,为她伴音,看她随兴地跳着舞。
不知不觉中,思绪遥飞,眼前竟然倒映着王府湖边那美如锦绣的一幕。
。。。
云彩江,高高在上的摘星楼,薄雾萦绕,一盏孤灯点亮楼内,月色依旧,醉意朦胧,如幅美图一般。
夏侯子曦牵着暮倾云的手长身玉立在楼阁内。
他依旧一袭白衣飘飘若雪,她却一袭大红轻纱,依然蒙着雪纱。
脑后的青丝被徐徐微风吹得飞扬,她眸中流露出一抹梦幻的笑意。
此行的分手饭变成了故地重游欢聚饭,而现在,柳二蛋被残风三人缠着去喝花酒了,故给了他们俩人一刻十分珍贵的时间。
“曦!这是我刚画好的图纸!”她从宽大的袖中拿出几张宣纸来,很轻的话似怕打破此刻温馨的气氛。
他小心地接过,认真地看着,神色在那盏橘红色的灯笼下越来越有润色。
一头银发巧妙地遮掩住一半脸庞,那立体的五官在银色的映衬下愈加的好看。
良久,他欣喜若狂地抬眸,“丫头!你怎懂得这么多?”
“自然就会!”她淡淡地说,目光自然地望向那曾把自己交给他的小院落。
柳树垂荫,那小院落隐在江畔人家,不起眼,但她仍是一眼就能找到。
他收好图纸,充满爱意的眸光随她闪去,微微一笑,“有了这般武器装备,定能快速拿下东夷国。”
“那是!等这造好,我还有三步骤,保管东夷国以后再不是后患,至少……八九百年吧!”她这话说得很沉,心中也不能确定年数与事实,毕竟那东夷国以后奇迹般地崛起,还给中原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惨痛。
夏侯子曦一直凝神望着暮倾云,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有多少可信度,反正,在他的心目中,她渐渐高大起来,直至让他产生了一种膜拜感。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搂向她纤细的腰间,修长的五指轻微动了动。
她一把使劲地拉过,扭头嘿嘿一笑,“再能,你也是我心里无所不能的丈夫!”
他唇角勾勒出一抹惊喜的笑,霍地大力把她拽入怀中,紧了紧大手,“丫头!自成亲以来,我一直生活在提心吊胆中,生怕你有一天从我的怀里飞了出去,皇宫之行,东部之战,我没有一。夜睡得安稳……”
“别说了,那不过是一场恶梦!”她大眼乍红,小扇子羽睫覆下,泪光点点。
脑中的他早就十分清晰,不是任何人能仿,而往生台上,那生死相依的情形,早深深地烙在她心里。
“是啊!的确是场恶梦!”他怅然一叹,抬头望向天空那轮皓月。
她试了试潮湿的眼角,心里藏不住事,“在这里,我把他误当成了你,想才有了皇宫的那场滑稽戏!”
“我猜出来了!”他动了动揽在她臂间的手指,“你从没离开过我的视线,只有在这儿的那一晚!”
“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不知道!”
“过去了好吗?”他轻轻地道,不想再让那些烦心事扰了片刻的安宁。
“嗯!”她百感交集地应了声,扭头望向左方。
突出的一栋翘角阁楼里,一位蓝纱女子垂首如痴如醉地抚着琴,两个绿纱美娇娘正巧笑着与个中年男人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