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苍翠松柏横枝伸出,巧妙地掩住半个敞口,而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装束整洁,威风凛凛把关的兵士,而一条由人搭建而成的悬空吊桥直通里面。
危险万分的吊桥仅容两人通过,下面便是漆黑一团的万丈深渊。
桥上零星地又站着的几个着兵士,壁上只燃起一个火把。
那洞口有一米宽左右,里面透出微弱的橘红色温馨光芒。
瞧这阵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暮倾云眼眸带笑意,指尖连续弹动,闪电般地出手点了几个官兵的穴道,悄悄地向洞口m去。
刚探出个头,一柄大刀闪电般地从头上落下,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一声怒吼,“留下人头!”
她忙闪身让开,出手如风地点了守在洞口的那人穴道,那人瞬间就不动弹了。
幸而武艺高超,不然,小命就完了。
细看之下,原来是一个络腮胡子的粗莽大汉,也着兵士服。
她眸中闪发出的欣喜浓郁,借着微弱的光芒淡定地向洞内走去。
睁眼闭眼的功夫,四面八方就涌出百来个手握长矛的兵士,待得看清时,已是被围在了中央。
“什么人,竟敢闯入南蛇洞?”一个领头的汉子指着她嚣张地大喝。
暮倾云闪了眼汉子,悠悠的目光再闪向远处,心中暗自惊讶,这地儿也太宽敞了,怪不得能容。纳下这么多的人。
她打量完了,斯条慢理地向汉子道:“李尚!不认识本王妃了吗?”
汉子一愣。如炬的眸光审视着她,一时没有回话。
眼前的女子一头柔滑青丝及腰,一身轻纱白衣,外着了件华贵的黑色披风。蒙了面纱,看不清是谁,但声音好似有些耳熟。
暮倾云风轻云淡地向一块洁白如玉的大石头走去,优雅地撂了裙裾。姿态万千地缓缓向上面坐去,十指交替梳理着垂到前面的青丝,漫声漫气的声音带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味,“让徐武来见本王妃!”
这话一说,围着的兵士便宛如被烧开的水,一下子沸腾了,纷纷窃窃私语。
李尚一凛,不敢怠慢,疾步向深处跑去。
没多大一会儿。围着的兵士就哗啦啦地从中让开一条道开。就见仍是一身郡尉服的徐武大步走出。
他深沉的眼眸静静地盯着坐在大石头上的暮倾云几秒。蓦然撂了袍裾向地下跪去,拱手道:“卑职参见王妃!”
这下,他身后的的兵士傻眼了。簌簌声响,便随徐武跪了一地。
暮倾云慢慢地站了起来。眼里涌动着沧桑的风云,唤起兵士,伸手扶起徐武,沉声道:“刚到洞口,就猜出是你徐武在这儿做了山贼!”
“说来惭愧!”徐武向暮倾云做了请的手势,边走边道:“那日,突禁军与侍卫到达宣旨说要屠城,卑职便第一个反对,却不及那些禁军等人身手好,身受重伤,幸得忠心的属下护着,才杀出重围,辗转来到这地方,观这地势还行,就在这儿扎根住了下来……”
往事一幕一幕涌上心头,暮倾云驻足,负手难过地看着洞中央的那潭碧水,“妹妹的事,你知道了吗?”
徐武沉默一会,星眸含泪,“听逃出的肖义说了你们事,再后来,就听到月素出事了。”
玉儿没如时间到达说好的地方,肖义便聪明地藏了起来,后也按说好的到松柏林中接应暮倾云,待听得莞香弹响后,他知道行动彻底失败,就连夜逃出京城,来到平塘郡。
在平塘郡,他找到徐武,向他说了他们的情况。
虽然当时李月素死的消息还没传出,但徐武心中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几天后,京城赌坊便传来了李月素死的事。
他在心痛之下,几乎想带领手下杀进京城,可想到夏侯子曦叮嘱他静守平塘,也就只有无奈地忍下,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肖义眼见如此,也不敢回赌坊,幸而刘莞带着几个人走时向他与袁木说过奉暮倾云之命前往琼山,在那地儿选址搭建房屋。
他就与徐武告辞,朝琼山去了,由于琼山的事是绝密,所以,没与徐武透露一点。
暮倾云的大眼殷红如血,痛在心里蔓延开来,历经几个月,还是没能忘了李月素一事,“是我对不起你!”
“王妃能逃出皇宫,月素没有白死!”徐武哽咽着道。
她敛了心中那抹伤痛,话说到正题上,“怎么会劫持了无花公主?”
“卑职原本想在此等着王爷挥兵南上,可突然得到消息,便带人劫了无花公主的送亲队伍。”
昔日往事如水覆来,湮灭了她。
她又忍不住难过,情绪复杂,轻轻地抽了下鼻腔,低声道:“你不该劫,无花公主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