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抱抱我吗?”她的心碎了一地,种种事实表明,她不是香妃,而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妻子,硕和王妃!
他刹时发出喜悦的一声长笑,惊喜交加地把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箍紧了双臂,“云儿!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担心死了,怕你记不起我,不会跟我走……”
听着喋喋不休的轻柔叨声,她的身子越来越软,整个儿全蜷在了他的怀里,却止不住一阵地暗自伤心。
那说着白话的男人骗了她,让她几乎失身,她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这想法被她深深地埋藏在心里,也不愿多在这上面停顿,只是想继续沉浸于他的柔情中。
虽还没记起什么,可她愿意相信他说的一切!何况那仿似只为她出现的玉儿不会说谎!
慢慢地,随着时间的飞逝,他的话声越来越小,如夜的黑眸迷离。那喷出薄薄热气的唇转而吮噬她软润敏感的颈侧。
她有感应地嘤了一声,头微微后仰,左手抬高,向他的头拢去。
这个动作他熟识,曾在宾鸿厅内有过。
他顿时感到一股沸腾的热流窜遍全身,抱着她向床榻走去,“云儿!我伤全好了!”
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眸,溢出一缕缕迷幻的光芒,如果他真是丈夫,她心已慰。如他不是。那又有什么关系!那个男人能一夜一换。她为何不能?何况,她已经相信了他!就是自己的丈夫!
微微翘起的睫毛慢慢地覆下,大脑中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湮灭,那缕光亮便消失。她闭上了眼。
三千如墨缎发丝已经散开,就那么自然随意地搭在枕上,烘托着那张质白如玉的小脸,使她看起来愈加地妩媚动人。
谁说她脏了?她天真貌美、冰清玉洁,一袭白衣若雪,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不是那表面的现象所能掩盖!
又或是她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一块纯洁无暇的璞玉!无需雕琢!
他动作急躁地覆了上去,却突然凝住不动,并一跃而下。站在榻前,纠结地道:“我不能!你身子没好!”
低沉的男磁音撞击着她脆弱的心弦,如冬日的热水袋一下子捂热了她冰冷的心房。
渐渐地,她脸颊绯红,仿若胭脂染雾。灿若烟霞,咬了下牙,那药真的很管用,没两个时辰,就不流血了,而他这话却让她感动不已。
没有言语,不愿破坏了从没有的好心情,甘心沉溺于其中。
那白皙的素手缓缓地伸出,两指拉住他僵硬垂着的大手,大力一带,他便复又压住她。
一往深情的男人,身子定是早火了,只是在歇力压制!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她紧紧地凝视着他,犹如要把他重新深深地印入脑中,双臂如软蛇一般环住他僵直的脖颈,身子使了劲地迎去,吐出香气的唇也向他的颈侧吻去。
如是他如饥如渴地侵犯她,她可能会有点反感,而他这样疼惜她,更让她也愿为他付出一切。
痒而骚动的感觉再一次窜遍全身,可他却拧着眉推却,“丫头!不行!我怕伤了孩子!”
虽没学过医,但暮倾云还是懂得,两月大的孩子还没成形,只要不是虐待的姿势,不会伤着,“孩子还小!别大力就行!”
“可还是不行!”他仍是推却,可话明显小了。
陈旧的青纱帐很快放下,掩住了里面带着哽咽声的轻语,以及随后的春花秋月。
长久的缱绻过后,他心疼地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不带杂糅之心。
她低眸看着自己未着片缕的身子,又闭上眼睑。
“丫头!我们何时走?”他试探地问,生怕她对这皇宫有一点留恋。
她没回答,复杂的情绪包裹着她,“我想想!”
他猛然掀开了她,紧紧地凝望,“云儿!你还犹豫什么?我在这儿就是为了要带走你!”
她的眼眶潮了,如他所说,那场大劫后,她们再世为人,可他能为她付出一切,而她也能!
“我困了!”
她如一只吃饱的了小羊懒懒地蜷在他怀里,连唇角都挂着一缕恬静的笑意。
夏侯子曦的心堵得慌,拧着眉爬了起来,慢慢地穿着衣袍,见她一直闭眼沉睡,好似生怕扰了她的好梦,便轻手轻脚地走出屋。
他向玉儿点了点头,越出了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