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仪已经被传去问过话了!她虽相送淑妃,但却是隔着侍女,并没有搀扶淑妃!”
这是什么事?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成了谋害淑妃的人?可那死牢传说是关死刑犯的地方,进去了还能出得来吗?而且这事就如那小丑的事一样,好像是冲着自己而来。
暮倾云眼珠子一转,趁着两个押她的侍卫不注意,灵敏地滑开,一路跑到了台阶上站着,向张圆抱歉地抱拳,“张公公!此事不是本宫所做!”
其它的话她也不想多说,提了裙裾就向外面疯跑去,直取淑妃的寝宫雅洛宫。
灯火通明的寝宫,悲伤的哭泣声隐隐约约萦绕,盘旋在上空,预示着死神仿似就要来临,当值的张太医正焦急地搓着手在殿门前走来走去,嘴里直道:“怎李太医还不来?”
暮倾云便知他在等宫里的权威李太医,而她的突然迈门槛进入,惊了殿内跪着哭泣的所有人,就连那正清洗着手上鲜血的稳婆也与宫人们一样呆呆地望着她。
后*宫之首徐可婉一脸悲伤地坐在软榻前,手中的罗帕不时试向眼睛,她见暮倾云突然闯入,霍地站了起来。
这殿内布置奢华而不失清新雅致,几案上的金质檀香炉更是香烟袅袅,香气扑鼻。
暮倾云喘息未定,时间紧迫,未管徐可婉,几步走到软**榻前。
不久前姿色绝艳,容光焕发的女子此时已经进入昏迷中,脸色苍白如纸,奄奄一息,粘满了汗渍的散乱发丝紧紧地贴着脸颊。
她咽了咽喉部的唾液,伸手试向东方兰的鼻端,还好,还有气息!便问稳婆,“情况怎么样,血止住了吗?”
稳婆一愣,这未生育的女子沉着老练,问话还如此专业。
她不敢有一丝怠慢,忙回答,“张太医已经给淑妃娘娘施过针灸,虽血止住了,可娘娘却不行了!”
怎么办怎么办?榻上的女子命悬一线,如没办法救治,也许就只是等着香消玉殒!可她还年轻,还有大好时光!
暮倾云心急如焚,但她没学过医,问血止住的话,也是凭着流产而猜想到的情况,就在抬头垂首之间,大脑蓦然灵光一现,突发奇想,眼下这种情况,也许是病人憋着一口气在胸口没有出来。
情急之下,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啦!但怎么救治也成了一个难题!
她也顾不得这想法对不对,会不会救治,按着自己的思路先把东方兰的双手使劲地提高,再大力的甩动。
侍女无儿脸色大变,惊慌地一把抓住暮倾云的手,哭泣着道:“香妃娘娘住手!我家娘娘已经不行了,别在折磨……”
她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拂开无儿,又大力地做着那不熟识的动作,只希望没做错,在大折腾下东方兰能缓过气来。
“拿下拿下!”徐可婉如逮住了暮倾云谋害东方兰的证据,向宫人们大吼起来。
她霍地转过身来,小拳头示威性地在宫人们面前一晃,呲着牙威胁,“别动!谁动谁就死!”
宫人们一愣,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伪男与弱女,而且早听闻过她的厉害,因此,谁也不敢动,只是怔怔地与她僵持着。
她冷笑一声,心里记得徐可婉的恶毒,话也不客气,“皇后娘娘!臣妾可是在救淑妃,若你再敢胡阻拦,到时,臣妾纵然一死,也定要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说你欲意害死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