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这话让一直寒着一张粉脸的夏侯若琳戏剧性地粉脸通红,头也垂下,一幅羞羞答答的样子。
“你这丫头!你二皇兄夸夸你用得着这样吗?”东方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向暮倾云解释,“公主自小就与二皇弟感情深厚,你可别见笑!”
可夏侯若琳这表情越发地让暮倾云捉摸不透,据她所知,夏侯若琳是公主不假,可这位公主却不是皇室血脉,而是先帝早年在外面巡视民情时捡来的婴儿。
连日赶路,进宫后又走不了少的路,虽然暮倾云未向东方兰道出,可这女人却知心,瞧着打了个哈欠的她,只闲聊了两句,便让她好好休息,带着夏侯若琳向宫道上走去。
她们一走,玉儿便小声地道:“王妃!这公主好不讲理!说的话能气死人!”
她唇角弯了弯,心情很重,也懒得答话,只是跟随着小木子向花径小道走去。
可玉儿的话如开了闸的洪水,奔腾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刚才明明是李总管意欲栽赃,可皇后根本就不听,分明是有意而为!
这话让她警惕地环目四顾,虽此时没看见人影,但这么大的宫殿不可能没有人,何况小木子还在前方走着呢!便小声地叮嘱玉儿,“此事别再提!”
硕和殿布置得奢华富丽,而不失清雅,而打开的雕花窗打散尽了尘封的气味,几个正在寝殿内插着茶梅的侍女见她与玉儿进来,忙规矩地施礼,尔后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
月上柳梢,淡淡的月光如一张巨大的银色网,泻泄在地上,使整个皇宫朦胧一片,如仙如幻。
夜深人静,已是亥时,秋风乍冷,树枝摇曳,鬼影重重。
玉儿眼皮沉沉,早疲乏了,她支持不住只得下去睡了,可暮倾云依旧凭栏而坐,一点睡意也没有,怔怔地望着那通向宫门的幽深小道。
夏侯子曦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让她的心惶恐不安,担心不已,怎么能睡得着?
突然,一股好闻的清香疾速飘来,这太异常!她警惕地站起,凝神仰头看去,就见前空绝后的红色铺天盖地覆来,红绸突兀郁森,整个院中霎那变了颜色,绚丽多彩。
强劲的气场,强大的气势让暮倾云的衣裙飘飘飞袭,她如瞬间来到了另一个梦幻空间。
一个举止妖媚的红衣女人在红绸落定,疾风扑面时优雅地转过身来。
天哪!这是拍电影吗?那一身红绸好好看!暮倾云惊讶得微微张开小嘴,这番强悍的登场犹如东方不败。
“你就是硕和王妃?”女子梳了个使人联想翩翩的飞仙髻,两支银光闪烁的步摇垂在两侧,妖娆媚骨,说不尽的风华绝代。
冷冰冰的话如五雷轰顶,暮倾云敛了那份如见仙子的喜悦,敏感地捕到一抹前所未有的危险。
她向后退开一步,双臂僵硬,衣袂鼓满了风,如临大敌,“你是谁?”
“是谁并不重要!我要你生不如死!”女子媚眼如丝,威严,不怒自威,连吐出来的幽香都充满了一种魅惑,手突然从宽大的衣袂里伸出,快如闪电地向暮倾云胸口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