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哒哒哒哒——!!
暗黑,但能够视物,明明没有空气流动却能够呼吸,感觉不到时间流动……这里是次元的夹缝。
在一片漂浮着的碎裂岛屿般的地形群落中,一道矫健的身影正在其中一座浮岛之上急速地移动着。
他有一个别致的名字:鱼蛋强。
啊哒哒哒这样的声音,显然就是从鱼蛋强的口中发出。
使的是用不知名的两根长短基本一致的骨头接成的双截棍,穿着白色的小背心,大裤衩以及……拖鞋。
鱼蛋强的身后有上百具大小不一的虚空元魔的尸体——当然,也只是虚空元魔,没有更高级的种类。就算有,鱼蛋强也只能踩着他的拖鞋跑路。
“你能不能不要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不远处一名看起来懒散又吊儿郎当的青年这会儿抓了抓痒,打着哈欠地问来。
这是情怀,你懂个球!
尽管如此,鱼蛋强还是把双截骨夹在了腋下,来到了青年的面前,虚心低头:“武藏师傅。”
因为他现在回去,不仅仅可以大声喊‘我要打十个’,就算是打一百个都没有问题——可他还是打不过武藏。
武藏躺着不动不还手,他甚至连防都破不开,甚至分分钟有可能被武藏的一根拔出来的鼻毛刺穿身体——就是这样的硬核!
鱼蛋强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到这个鬼地方已经有多久的时间,感觉像只是过去了几天,又好像已经过去了好久……他甚至开始挂念起来自己的鱼蛋粉档口。
“武藏师傅,我觉得这里的虚空元魔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接下来是不是要换地图?”鱼蛋强依然虚心地请教着。
他喜欢这种变强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充值,也没有变秃!
“接下来嘛……”武藏又打了个哈欠。
可就在此时,虚空中一道流光瞬间射来,落在了武藏的眼前……懒懒散散的武藏目光忽然变得凌厉了些,随后看着鱼蛋强,有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站起身来,“接下来我带你去开拓新地图,打怪练级。”“什么地图?”鱼蛋强跃跃欲试。
武藏笑吟吟道:“天堂。”
……
才刚刚新手村毕业,就要去挑战疑似世界等级上限噩梦副本,怎么办?
鱼蛋强瑟瑟发抖,一个儿躲在了角落里头,害怕限定。
他看到了形形式式的人物,有些如同阴影,看不清楚模样,有些能够自带暗牧,还是看不清模样,有些加持圣光特效,亮瞎眼也看不清楚模样,有些明明看清楚模样,可就是记不住对方的样子,有些更加直接,明明知道在这里,可就是看不见也摸不着。
鱼蛋强只是认出来了三个。
那个和小圣哥打了一场,落下了一块牌子,让自己来到次元夹缝的始作俑者——叫做董卓的胖子。
永夜宫的藏剑,还有出手指点自己的武藏师傅。
“就是这个幸运的家伙捡到我的令牌啊?”
害怕限定的鱼蛋强,这会儿还要承承受着董卓饶有意思的目光——至于董卓手上拿着的虚空元魔大腿零食,也是鱼蛋强害怕限定的根源之一……他在吃虚空元魔??
“是啊。”武藏依然懒散着,懒散地和董卓交谈起来,“次元夹缝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这家伙明明过了最佳的年纪,身体已经停止了成长,甚至开始衰退……这不,又开始生长了。”
“呵?”董卓搓着下巴,把鱼蛋强拎小鸡一样地提了起来,随手拿捏着,最后董卓摇了摇头,随手扔开,“太瘦,不过超成长这种天赋还算可以。武藏,操起来,我改日再吃。”
“董师,这家伙好歹算是我半个弟子,不合适吧?”武藏还是笑吟吟。
董卓耸耸肩,又从口袋中掏出来了一根新的元魔大腿,坐在了地上啃了起来……鱼蛋强惊出了一身得的冷汗。
但是汗这种东西在夹缝中好像不存在,所以他只是觉得脚板变寒。
“武藏师傅,超成长是什么?”鱼蛋强还是从董卓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事情。“藏剑没告诉你吗?”武藏好奇问道。
鱼蛋强看了一眼一直在打坐,眼睛也不开的藏剑丫头,摇了摇头。
武藏想了会儿道:“怎么说呢,你所身处的这个地方很奇妙,任何在你看来不正常不合理的事情,在这里都只能以合理来对待。比如说你,不管从什么地方来看,你都只是一个没有用的废柴大叔,但在夹缝这里,这种状况改变了,因为你得到了夹缝赐予的天赋。”
“你是说…超成长?”鱼蛋强连忙目光一亮,这天赋听起来就很好嘛。
“正确来说,你的不算是真正的超成长,只是超成长类别的一种低级类别。不过没关系,这只是天赋种子的低级表现,你以后如果有机会进化天赋的话,就会有特殊的属性,而且别人也不会这样轻易就看得出来。”
“那我这算啥?”
“大概……二次发育吧。”武藏随意道:“就是稍微提高了一些你的成长上限。顺便提一下,董师的天赋也是超成长,不过是目前为止所知道的超成长中最好的一种,超极限成长。”
“那武藏师傅你的呢?”鱼蛋强再次虚心请教。
武藏这会儿忽然眯着眼道:“再告诉你一件事情,除非是自己愿意公开的,不然在这里随便打听别人的天赋,是会被吃掉的哟。”
鱼蛋强……继续害限定,乖乖地躲在了武藏与藏剑的身后,默默地看着这里的强人。
他数不出来,这里到底有多少人。
这里的家伙,每一个都给他如同武藏师傅,或者藏剑相似的感觉——感觉每一个打个喷嚏都能够吊打自己。
他们三三两两,或者独自一个,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团体,但隐约间似乎又分开了两个大的阵营,有种河水不犯井水的感觉。
鱼蛋强不知道他们交谈了些什么……那是一种他能够听得明白,却听不懂意思的语言,好像语言的定义已经舍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