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了?”重九霍的站了起来。
“你看看这个,”火红莲将几张纸放到重九面前。
重九看了一下,前面是蒙文,后面是译成的汉字,果然是一字一译的,分写的几张纸上,字体不同。
重九将几张纸排好,汉字连在一起,意思可以用十四个字来概括:“双子夺位,朝纲混乱,正是进兵时机!”
“正是进兵时机?”重九望着这几个字,眼中如欲冒出火来,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连鞑靼人也借着这个机会来添乱。
现在不知道这鞑靼使者是发了这一封信,还是同时发了别的或是前边后边又发来,若是这信已经传回了鞑靼,那麻烦可就大了。
“不行,这事必须立即弄清楚!”
虽然天色已经很晚,鞑靼人可能都睡下了,但也必须去,重九想到这里,换上皇子的服装要出门,三女都拉了他手不让去,这个时候再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怕什么?我是监国皇子,他们敢怎么样?”
重九还是从她们手中挣脱了出来,火红莲和小叶子都抢着要跟他一块儿去,不去不放心。
重九见小叶子不断的打着哈欠,一幅睡意连连的样子,知道小孩子不能熬夜,幼小的身体吃不消,轻轻拍拍她的小脸蛋,柔声说道:“小叶子乖,上床睡吧,红莲,你哄她睡,这可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可得看好了!”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重九戴上龙冠推门而出,出了永宁宫叫了四个太监,坐上小轿向宫外走去。
到了宫门外,守门的士兵居然不放人,说是现在宫外面很危险,重九当即大发雷霆,吓的那些士兵都跪在了地上,却仍然不放人,只说指挥使大人严令,任何人不得进宫,任何人不得出宫,若有差错,我们这些当兵的脑袋全都得掉下来。
重九“哼哼”一声冷笑:“莫非就你们那个指挥使会杀人?我不会杀人?你们指挥使叫什么?”
“禀皇子爷,是羽林左卫吴扬吴将军!”
重九听了一乐:“原来是他,叫他给我滚过来!”
士兵们赶紧连滚带爬的去叫人了,不一会儿,吴扬便骑着马火速奔到,这才开了门。
吴扬还关心的向重九悄然道:“皇子爷,这外面乱纷纷的,你可得小心点,听说万阁老家出事了!”
万安家里的事就是重九闹出来的,他自然不在意,昂然而去:“他家里出事又怎么了?阁老家就不能出事吗?”
过了护城河,再穿过几次街道,重九才理解了吴扬的话,这大街上火把照的通明,无数的人马在行动,看到重九的小轿过来,竟然有人胆敢阻拦,粗声粗气的喝问:“干什么的?”
重九所带的四个太监只是宫中普通的小太监,一向老实本分,深居宫中,外面人也不认识,有太监大着胆子叫:“大胆,见了皇子爷还不下跪?”
那些士兵哈哈一笑:“现在有两个皇子爷,到底是哪一个?”
话音未落,眼前人影一闪,“啪啪啪”脸上已经挨了三个耳朵,直被打的晕头转向。
重九冷冷的声音响起:“你们想造反吗?”
“啊!”
看到盛气凌人的重九龙冠龙袍站在当地,吓的这些人全跪下了。
重九看他们的服饰,原来皆是锦衣卫。
“谁是领头的,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重九怒问。
一个千户举起了手:“启禀皇子爷,万阁老家发生了凶杀案,指挥使大人命我们在此缉拿凶手!”
重九“嘿嘿”一阵冷笑:“这万安也真会做样子,明知道自己深居内宫,他是拿不到的,居然还派出这些傻子来做样子!”
忽然间他心思电转:“不好!”
就在这时,只见前面人喧马嘶,灯火通明,一大群锦衣卫簇拥着一辆囚车而来,囚车中一人披头散发,满脸伤痕,灯火下看的分明,正是重九刚刚提拨上来的兵部尚书刘大夏。
重九气的浑身直打哆嗦,这分明是万安这狗贼公报私仇,找个借口打击自己的势力,剪断自己羽翼,好个万安,够阴、够狠!
与之相比,以前的南霸天最多只能算个乡下土财主。
刘大夏看到重九,眼中闪出希冀的光芒,嘴里“呜呜”的叫着,却说不出话来,他嘴里被塞入了一只臭袜子。
“万通,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重九立在当地大喝。
万通从后面走了过来,却只拱了拱手:“见过皇子爷!”
重九脸色冰冷:“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连兵部尚书你也敢抓,谁给你的权利?马上放人!”
万通脸色一板,大声道:“万阁老被人刺杀,现身受重伤,一名武士双眼被刺杀,现卑职查得刘大夏具有最大嫌疑,特拿回诏狱审问。卑职一心为公,岂能私放人犯?”
重九更怒,舌绽春雷:“大胆,你想造反吗?”
“卑职不敢,”万通向上一拱手,“卑职一向对国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才将如此重任交于卑职。现卑职正在履行皇上交给的查忠问奸、保家卫国的职责,还请皇子爷不要阻挠!”
“反了,反了。。。”重九知道,现在双方已经撕破了脸,争斗已经由暗转明,进入了一个你死我活的新阶段,一个掌控不好就得血流成河。
首先第一步必须先从言语上打败他,重九想了一下,厉声道:“你口口声声为了皇上,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有皇上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