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汪的老头望望坐在渔船上呼呼喘气的旱鸭子白钺,再望望水中的重九,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人怎么一样的傻?”
笑着笑着,眼中淌出了泪。
忽然间他大手一挥:“老兄弟们,我们的死期到了,跟我上啊!”
“好!”十余个白发苍苍的老水手一声吼,也颇具威势,拿着水中专用的刺刀扎了下去。
六七百会水的渔民在水中组成了一道长长的防线,以**护着渔船,上面倭人踏着冲浪板如骑兵一样在水面上来回奔袭,远处海沧船、四帆船沉没的只剩下了桅杆,一艘葡萄牙人的货船向远处驰去,脱离了主战场,另一艘则受了伤在原地打转,不断向这边发射着炮弹。
四周倭人的潜艇不时的浮上水面,布下水雷或射出水箭。
锦衣卫们拼命护着白钺的渔船在渐渐向北。
重九身边的人却在一个个的倒下,没有脑袋的身躯渐渐沉入冰冷的水中。
但这些质朴的汉子却高呼着,死战不退,他们看到倭人前来,便胡乱的挥舞起渔叉,以期刺中敌人,只是不懂武术的他们实在是难有作为。
一个倭人踏着冲浪板像海豚一样的高高跃起,手中武士刀一招之间砍飞了两颗脑袋,重九忽然间看到那冰冷的眼神,充满杀戮,充满血腥,没有一丝感情,这是一台久经训练的杀人机器。
两个渔民挡在重九身前,那把武士刀却一扭一折,格飞了渔民手中的渔叉,斜斜的刺入了重九的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