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昊天今年已经年过半百,想到要是正有一日倘若自己遭遇不测,这几十年的基业的重担压在这样一个单薄的身子上,他不禁忧心忡忡,苦闷难当。只是他实在不懂得父子情深那一套,只能用最实在的行动来维护自己的儿子,他忽然想起他娘子总是带着温婉和顺的笑容,还有刚刚怀了诸葛文成的时候,刚刚结成伉俪的小两口子,在昏黄如豆的油灯下,摸着娘子微微突出的小腹为这个孩子取名。
卓然,卓尔不群,是他的期望,超然出尘是她的心境。只是现在这一切都远去了。
昨日的小茅屋虽然已换成了富丽堂皇的大厅,然而在这冷冰冰的大牢笼里却再也觅不会当年的一丝踪迹。诸葛昊天多年未曾浮动的心,此刻,莫名有些感伤涌动。
看着父亲顿时静下来沉默,灯光下,仔细瞧看时发现不知何时岁月的斑驳早已爬满父亲的发际。他的心中有些愧疚和自责,这么些年里,自己除了给父亲添麻烦,便一直没有真正的帮到家里做过什么,现今,虽然只是猜测,可是自己不能再欺瞒于他。
诸葛文成这才放缓了心中忐忑,弱弱的道,“父亲,其实,那个小叫花子不是别人,其实就是..”
“恩?”诸葛昊天听见儿子的答话,回过神来,习惯性的喝道,“什么?你说具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