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文山正在摆弄炼霞鼎,他现在没有蛊力,祭炼毒药只能凭借火炼,只是不知道四品下阶的蛊器,能否胜任祭炼四品上阶甚至三品下阶蛊毒的重任。
他还没用过炼霞鼎,还不知道炼霞鼎的作用,不过通过他的观察你,炼霞鼎重要的并不是其中的蛊阵,而是本身的材质。
当年苏冶子花费三年采集六山秘铜,淬炼铜髓,然后才铸就鼎胎,如此好的材质,蛊心也是一头三品下阶的玄火蛊,只可惜炼霞鼎本身的蛊阵太过简陋,而且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蛊阵,跟祭炼丹药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冶子是望川界闻名的炼器大师,他离世的时候虽然只有飞天境中期,但是却祭炼出三件三品下阶的蛊器,无愧于大师之名。布置无用蛊阵,在苏冶子身上无异于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发生,可是现在却明明发生了,让别人琢磨不透。
因为蛊阵粗糙,炼丹需要的蛊力就会更多,而这对于文山却是最是难办,他试探将毒力灌输到蛊阵当中,这才这才舒了一口气,毒力也能驱动蛊阵,而且相差不多。
“用毒力驱动炼霞鼎的蛊阵,会让里面带有剧毒气息,祭炼蛊药虽然艰难了一些,但是对于炼毒却是没什么。”他总结道。
当!当!当!
“进!”文山将炼霞鼎放到一边,说道。
他初来苏家,因为伤势也不出门,只有苏沫过来照顾。不过苏沫这人从来不敲门,原本还有些忌惮他的身份,但是一次两次,就再次原形毕露。
来人是苏沫,同时还有她的父亲苏秉瑞,两人看到文山有些拘谨,更重要的是苏沫这种真实坦率的女孩,现在也有些扭捏,让人忍俊不禁。
文山还没弄清楚对方的来意,就看到苏秉瑞拉着女儿在他面前跪下,说道,“小人不知公子是凤羽之徒,招待不周,跪求原谅。”
原来对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心中恍然,在对方这样的平民眼中,凤羽之徒绝对算是能够想象的嘴尊贵的人物,诚惶诚恐也不稀奇。
“你们起来吧,苏沫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这样我受之有愧。”文山说道,却看到对方在苏秉瑞身后“算你识相”的样子。
可是苏沫刚要站起来,就被苏秉瑞拽住,接着说道,“公子需要的毒药,除了三品下阶的虚灵蛛蜂的毒液太过珍惜,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公子的钱蛊还请收回去。”
说着他将文山交给苏沫的百蛊囊拿出来,让苏沫还给文山,原封未到,表情虔诚。
“钱蛊你们还是拿着吧,还有你们还是起来吧,不然也不好说话。”文山拒绝,他不希望占对方便宜。
“公子不知道,现在您住在我这里的事尽人皆知,城中百姓知道这些毒药是公子所要,都是分文不取,希望能表达一分敬意。”苏秉瑞说着,眼中向苏沫暗示。
苏沫会意,刚放下百蛊囊时候却看到炼霞鼎,有些惊讶地说道,“炼霞鼎怎么会在你这里?难道你就是五号贵宾室里面的人?”
苏秉瑞不禁感觉到头痛,自己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没有分寸,对方可是凤羽之徒,说起话来怎么能如此轻易。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听到,对方轻松地说道,“你还是这样的好,刚才看得我别扭死了。炼霞鼎是妙宝楼送给我的,我当时却是在五号贵宾室,有什么问题?”
“原来你就是那个白痴……不、不,是阔少,你那六千头四品钱蛊可是帮我了苏家大忙。”苏沫口无遮拦地说道,却看到父亲责怪的眼神,这才改口。“你可知道,这炼霞鼎可是家祖炼制,是他一生最珍爱的作品。”
“想要回去么?不过现在它对我非常有用,等过些日子再说吧。”文山说道,可以听出炼霞鼎对苏家的重要性,而对他来说若是能用炼霞鼎换六千头四品钱蛊,何乐不为。
不过这话听到苏沫耳中却格外的温存,他隐约感觉对方放弃炼霞鼎,是因为自己,脸上多了一抹红晕,说道,“不用了,苏家现在已经败落,连一位炼药师都没有,炼霞鼎与苏家最多是一件死物,这是之前家族里就商量好的,若是炼霞鼎能在你手中发扬光大,家祖在天有灵,也会瞑目。”
这个时候苏秉瑞跪在一旁,心中不禁骂道,“果真是女生外向,就算当初不得已将炼霞鼎出售,但却始终是家族的至宝。六千头四品钱蛊虽好,但是重拾良田的苏家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不需要再卖这件蛊器。”
文山心中凄然,当然是为了六千头四品钱蛊收不回来了,不过没想到苏沫竟然是苏冶子之后,他正好可以问问炼霞鼎的底细,也好方便他祭炼毒药。
“苏先生,我知苏冶子前辈乃是炼器大师,可是这炼霞鼎其中却有不少多余的阵法,不知道为何?”他开口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当时家父接连祭炼出来三品下阶的蛊器,但是因为本身境界限制,无法更进一步,于是才有了这件蛊器。我翻阅我父笔记,发现这件炼霞鼎是一件未完成的蛊器,具体怎么回事我记不清了,不过却可以让苏沫将笔记送过来,让公子研究。”苏秉忠被扶起来,想了一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