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阿伊紫洛这异常的举动,当时就给吓了一大跳,连忙想要去阻止,结果那虫子竟然直接给掏了出来。这小西瓜大的虫子跟当天查看的差不多,依旧是三角形的头部和鹅卵石的复眼,半透明的躯体显得黯然无光,两组半月形的薄膜软哒哒地趴在身上,蔫得不成模样,而就在伸手想要去控制的时候,阿伊紫洛无力承托这玩意的重量,直接将其滚落在了递上去。
慌忙伸手去接,而阿伊紫洛却冷声笑道:“别紧张,不过就是条侍女母虫而已。它根本没有办法跃迁,而且已经离死不远了,更不要说逃什么的了……”
“侍女母虫?”有点不明白这词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听到阿伊紫洛给解释道:“侍女母虫是母蝗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特地孕育出来的一种仿生品,这玩意有着跟母蝗差不多的样貌,只不过根本没办法生育,也不具备掌控蝗虫的能力,就是个样子货而已,平日里就陪着母蝗一起生活,关键时刻就牺牲自己,掩护母蝗逃脱--这就是侍女母虫的由来……”
“不可能吧?”口中喃喃说着,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开始打量起了手上的这条软趴趴的大虫子来,简单看了一下,才发现那晚瞧见的母蝗有着一个宛如蜜蜂一般的巨大尾部,而此刻却已然瘪了许多,显得比以前要小一些,再仔细一看,当真是有着一些细微的区别。
阿伊紫洛半坐在床上,没办法转动身体,不过却仿佛了解一切地说道:“自己看一下它的尾部--那是母蝗的繁殖器官,上万亿的虫卵就是从那儿排出来的,但是仔细看,作为母蝗最发达的尾部,此刻是什么模样?如果还不相信,可以用刀子将那尾部切开,就会发现那不过就是一堆屎黄色的黏液,而根本就不是母蝗复杂的繁殖器官了……”
心有不甘地将这小西瓜大的肥大虫子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面,从怀里摸出了小宝剑来,在动手之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阿伊嫫,之前让留下这虫子的性命,到底是什么缘由?”
阿伊紫洛咬着牙,闭目苦笑道:“先前让留下它的性命,是想通过控制母蝗,而将所有的虫卵地给标注出来--母蝗的身体里有一种生物激素,可以控制自己排下的虫卵,使得此次蝗灾能够消灭于爆发之前,而不会自行繁衍。不过现在说这么多都没有用了,们手上既然拿着家伙,那么真正的母蝗必然就是在那些幕后之人的手上,有了这么多时间的准备,只怕们现在已然阻止不了了……”
她的话语里面充满了绝望,然而却终究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当下也是将小宝剑紧紧握着,准备将这虫的尾部给剖开。
然而就在准备下手的时候,病房外面的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病房的门被一脚踢了开来,而当回过头去的时候,有超过五把枪指向了的额头和心脏部位,市局的谢培龙局长气势汹汹地朝着大声吼道:“陈组长,怎么可以私自将那关乎全局的母蝗给偷拿出来呢,要是丢了那可怎么办?这样不合程序--要干嘛?放下手中的匕首,千万不要做傻事!”
被自己人拿枪指着,也不敢莽撞行事,当下也是将小宝剑给放在了桌子上,举起了手来表示清白,然后苦笑着说道:“谢局,们都被耍了,这条虫子,根本就不是那阿厄勒蝗的母虫,只是一个冒牌货……”
“怎么可能?”谢局长瞧见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当下也是命令他的人收起了枪来,们毕竟是同事,而且这些天来相处得还算是愉快,可不能做得太过分了,伤了感情,当下也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从桌子上面拾起那宛如死去的肥虫子,用五指轻轻挤压了几下,然后疑惑地说道:“不是说这东西能够自由转换实体和虚体,实现瞬间移动么,怎么一动不动了,难道是死了?”
他刚刚说到“死”字,那虫子应景一般地动了动额头的触角,挥舞着已经蜕化了的节肢,把谢局长吓了一跳,而瞧见这个样子,脸色十分难堪地再次说道:“谢局,们被忽悠了,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母蝗……”
就在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却有一个人也跟着走进了病房,黑着脸反驳道:“这东西是经过确定过的,它的所有特征的表象都符合阿厄勒蝗母虫的描述,怎么可能有假呢?陈组长,这么说,难道是在怀疑的专业能力?”
抬起头来,瞧见打断说话的却正是后面被派来接替阿伊紫洛的蛊师顾问陈战南,只见这个老头子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匆匆赶来,一脸的汗水,感觉身体好像有些发虚,眯着眼睛,盯着这个家伙瞧,要不是他言之凿凿地说这布袋封印着的虫子,就是母蝗,们何至于转变审查的方向,甚至提前将案子给结束?然而还没有待开口,那秃头老儿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谢局长手中的这条肥大虫子,所有的特征是如何一一对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