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涛只觉得头有点疼,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记不起来似的,就在他茫然间,陆恒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松开他的手,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谢谢你!”
陈云涛挠挠头,走回座位,他心里总是有种失落的感觉挥之不去,好像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陆恒疾步走到黑板前,拿起黑板擦,把黑板上的化学板书全都擦掉,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正要坐下去的时候,讲台上的语文老师陈春梅指着陆恒:“那个谁,你先别坐下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陆恒心里涌起莫名的悲哀,碧阳一高是高一一开始就进行文理分科了,每个班从高一开学确定了以后,同学、班主任老师、六大主科老师都是不换的,这个陈春梅教了四班语文教了两年多,两年多的时间她还是记不得陆恒的名字,只是因为他是差生,而且似乎是家境不好的差生,陈春梅对那些成绩好的学生、成绩差但家境好的学生的名字记得可是很牢的。
陆恒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春梅,等待她的问题。
陆恒知道这是陈春梅最喜欢玩的把戏,每堂课她总是会挑出几个生僻的难题,去为难那些她不喜欢的差生,等那些差生答不出来以后,她再得意洋洋地批评一顿,所谓的批评其实就是言语羞辱,所谓她不喜欢的差生其实就是家境不好的差生。
国语基础知识其实只需要背诵记牢就行了,但上下五千年的诗词歌赋积累起来,知识点很多,很考究人的记忆力。
陈春梅向陆恒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相当生僻,四班大部分同学听后都一脸茫然,都赶紧翻书去找标准答案,只有学霸萝莉校花魏琰一脸淡然,她早就背过了所有的知识点,包括陈春梅提出的那个生僻的知识点,她智商高于一般同学,记忆力特别好,整个教材她只背过两遍,就全记得牢牢的。
本来班长陈云涛也背过那个知识点,他是完全知道答案的,但他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他根本不懂陈春梅老师提的是什么问题,他翻开教科书,里面很多知识点他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陈云涛不知道就在刚才他和陆恒双手碰触的一霎那,他脑海里有关国语基础知识方面的能力单元已经被大恩人系统剪切走,粘贴在陆恒的脑海里了。
班里大部分同学都找不到答案的问题,陈春梅也没有想到陆恒这样一个差到让她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学生能答出这道题,她已经想好了该如何羞辱陆恒了。
班里其他同学不管会不会这道题,都做好了欣赏陈春梅羞辱陆恒那一幕的准备,陈春梅用词犀利刻薄,还有点幽默的成分,被她羞辱的人感到很痛苦,其他人却听得很开心。
陆恒轻咳一声,没有马上回答陈春梅的问题。
陈春梅以为陆恒答不出来,嘿嘿一笑:“这位同学,今天轮到你值日,都上课了,你还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不上来把黑板擦干净,我以为你成绩很厉害,有资格摆酷,没想到你连这样一道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年轻人,以后你不学无术一点没关系,但千万不要既不学无术又装酷,到头装来装去的害得还是自己,就像一个公鸡既不会下蛋,又不屑于打鸣,到头来只有被主人宰杀吃掉的份了!”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陈春梅老师打得比喻实在是太精辟了。
陆恒面无表情地盯着陈春梅:“陈老师,您说完了吗?”
陈春梅愕然地看着陆恒,这小子到了现在竟然还想装酷。
陆恒见陈春梅没有吭声,便冷冷地说道:“看来陈老师您说完了,那就由我把刚才那道问题的答案说出来吧。”他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把陈春梅刚才提出的那道问题的答案说了出来。
陈春梅那张稍微有些长的脸顿时拉得更长了,更像她的属相,马。
陈春梅以为陆恒能回答出这道问题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自己再问一道题,他未必能侥幸地回答出来,到时自己就可以继续奚落他,便又问出一道题。
国语基础知识本来就没有多难,陈云涛拥有的三阶高级能力就完全能够把这部分考得接近满分,所以陈春梅提出的第二个问题也在陆恒的应对范围之内。
陆恒这次不再迟疑,不假思索地说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