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乞丐,滚远点!”一个脑满肠肥的有钱人飞起一脚,踢中我的脸,我的身体登时飞了出去,撞到旁边摊子的桌角,血从额头涌出,流过我脏兮兮的脸,滴在破破烂烂的衣服上。
30世纪的毒品真是厉害,比十几年的猛太多了,仅仅才三个月,我就基本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了。而且我吸得越来越频繁,这些药物在我身体里堆积,麻痹了我的一切,现在的我,成天浑浑噩噩的,走路虚浮,眼神空虚,衣服破成这样,也不当一回事,和早前光鲜亮丽的我完全就是两个人。
“呸,臭乞丐。”那个有钱人拍了拍踢我的鞋,厌恶地吐了一口痰,走进边上的妓院中。
为什么我会这样,不就是计划失败了嘛,不就是和戈飞决裂了嘛,不就是被这么多人追杀嘛,不就是害死了一条人命嘛,不就是自恃清高嘛,不就是没了晓婷嘛,怎么就成了这个样?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可是,那些毒品让我根本无法思考,它们一次又一次,将我拉回“天堂”。
直到后来清醒时,我才想明白,那时候的我其实不是沉沦,而是在逃避,逃避以前的自己,逃避那个自傲的,令人痛恨的我。那样的人明明是我最恨的,可是我自己居然变成了那样,还把自己比作是无所不能的大将,掌握别人生死的神,更是直接害死了一条人命。这是最不能容忍的,于是,我用醉酒和吸毒,努力让自己暂时不去回忆这样的我。
感情,又回来了,我又重新变回一个人。
“今朝有酒今朝醉,哈。”我继续灌着苦涩的酒,吸食着麻醉毒品,就这样,我过了三个月的时间。
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他。
令狐志超,天地之娇,飞天揽月,入海擒蛟。他,创立龙甲,超然世外;他,手持冷月,大战神使;他,无惧无畏,飞天杀神。
“志超哥。”我兴奋万分,不知从哪的力气让我飞奔了起来,跑到了他的面前。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近一看,我才发现,这人确实有令狐志超有几分不同,但是我敢肯定这人就是令狐志超,因为他背上的长剑,虽然隐藏在剑匣中,可依然能感受到其中散发出来的傲气,那柄剑一定就是冷月神剑。眼前这人也定是令狐志超。
“志超哥,我是楚鹏飞啊,是你的小弟啊。”
“楚鹏飞?”
“志超哥,你不是冲上云霄去杀战神了吗?怎么样,你是一定是赢了,风哥呢,风哥去哪了?你来这个世界干什么?”
“朋友,你真的认错人,我不叫志超,我叫沧澜。”
“沧澜?”我还是不愿相信,环顾四周,小声说道,“是不是周围有敌人,你不得不这么说。”
“你确实是认错人了。”说罢,名为沧澜的他就径直离去。
毒品效果还在脑子里,我开始分不清现实与幻觉,刚才真的只是一个幻觉吗?那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药力的影响下才让我觉得他是令狐志超吗?
“呵……”我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又缩回那个墙角睡觉去了。
“有人来了。”“他”说。
“来就来嘛,吵我睡觉干嘛。”我翻了一个身,让自己被压麻的半边身子能喘口气。
“是来杀你的!”
“哦,那就要动一动了。”我是真的很想站起来和他们打的,可是我刚刚才连续喝了七瓶高浓度的白酒,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怎么站得起来。
来了几个人,我感知不到,也看不到,只是隐约听到有一把剑“嗡嗡”叫着,好像离我越来越近。
“趁人不备,算什么修者!”一声义正言辞的发言惊醒了我,现在还有人愿意出手帮我?我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看清来人,原来是沧澜。
“是你打断了我的剑?”其中一个对手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难以置信。
沧澜不置一词,算是默认了,真的是他救的我,他的冷月并未出鞘,看来他是用剑匣劈断了对手的剑,好厉害的功夫。
“他是混蛋。”另一名修者流着眼泪,恶狠狠地瞪着我,“他为了自己邀功,害死了我们家二小姐,二小姐平时对我们多么的好,对凡人也乐善好施,经常布衣赠药,她就是我们的神,可是这个混蛋……”
我没说话,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确实是个混蛋。我又想起了那些事情,还有那个令我自己都痛恨的我,愤怒中,我又拿起一瓶酒,灌进我的胃里,这刺激的感觉让我的眼泪又盈入眼眶。
“原来就是他啊。”沧澜也知道这件事,他没有愤怒,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灌酒。
“兄台,既然你已知情,那么就请让开吧。”